老管家气得找夏知意:“神使,他是何人,为何要如此中伤我家少爷?”
夏知意坦诚道:“他是清越观的弟子,是你家少爷的同门师兄。”
老管家愣了一下。
这下他更不理解了:“既是同门师兄弟,为何会恶语相向,处处嘲讽?”
“是啊是啊,”朗月接话道,“等会到了那里,你就拿这句话帮我问问你家少爷,既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还会恶意相向,残害无辜之人。”
他越说越严重,将柳黎书贬得一文不值,说得十恶不赦。
老管家越听越不明白,只觉得生气。
——他家少爷好好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神使!”
他又忍不住找夏知意主持公道。
哪知夏知意叹了口气,怜悯地说了一句:“您消消气,但他说的确实没错,你家少爷确实不如你们想的那么好。
“他骗了你们所有人。”
老管家闻言一怔。
朗月说话,他尚且觉得是污蔑。
但如果是神使也这么说的话……那就大不一样了。
夏知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老人家,您做个心理准备。”
她指着外头的朗月:“他的腿是被你家少爷害的。
“不止如此,你家少爷还烧了清越观,害死一干弟子,让死里逃生的弟子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老管家越听越沉默。
夏知意看着不再言语的他,没有再说下去,让他自己消化这些信息,接受这个突如其来,令人倍觉打击的事实。
朗月也不再和他搭话,转头招呼景如玉上车。
“你上来吧,我看此地怪物不多,我身上带了些符纸,这位小神仙也厉害,不需你在下面操心,我们过得去。”
景如玉这便回到前头坐着。
马车驶过小路,伴随着嘭嘭声响一路前行。
有朗月的符纸和布布的能力在,有惊无险。
没有怪物的时候,布布就会跳到马车顶上坐着,威风凛凛,仿佛是个带兵打仗的小将军。
终于,茅屋近在眼前。
夏知意思考一番后,决定让老管家和朗月先留在马车上,由他们先下去和柳黎书交谈。
朗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知意转头看了看老管家,又看向他:“你们太早出场说不定他会咬死不认,所以你应该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出场,方便撕破他的伪装。”
朗月也跟着看了一眼老管家。
沉默片刻后,转身挪进马车内。
“我明白了,你们去吧。”
景如玉接手缰绳,学着朗月的样子缓慢驾车来到茅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