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晓菲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却找不出心慌的源头,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特别,好像有点……恐惧。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晓菲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正坐在位子上发呆,冷不防被阿苗打了下:“想什么呢?放假了还不高兴?……哦,我知道了,是怕和你的翔哥哥分离吧,好羞哦!不过你可以把他带回去,也该让他和你的家人见见面了……你怎么了?还不说话?病了?”摸摸晓菲的额头:“没有啊。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晓菲看了看阿苗。阿苗是自己的老同桌了,从高中到现在——在他乡的这所大学里,两个人又相遇了,而且还是同一系,同一班,同一桌,虽然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填的都是一样的,但真的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谁能说这不是缘分呢?只可惜大家都是女生,否则……就因为这份难得,俩人比上高中的时候还要要好,好得真像是一个人似的,要不是俩人都各自有男朋友,周围的人还真要以为她们是同性恋呢。
所以晓菲很想把刚才的感觉告诉阿苗,但又怎么说得清呢?
“喂,你到底说不说啊?”阿苗摇着晓菲的肩膀。
“其实我也说不清。我刚刚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心突然很慌,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我记得奶奶去世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而且每次身边的人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会心慌。”
“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迷信!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是你最亲的人吗?呵呵,对了,不是我,是你的翔哥哥,可我刚刚看到他了,他说让我通知你晚上大家聚一下,好给咱们送行。”
“我说的是我的家人……”
“那更不可能了,要是家里有事情的话不早打电话给你了?别胡思乱想了,我看你就是要和你的翔哥哥分离一个假期,心里多少有点不舍吧。来来来,出去透透气就好了,这班里都什么味了。”
晚上,高翔和阿苗的男朋友刘留两个帅哥各手持一大束鲜花在“鑫合酒家”门前“站岗”。
“你说她们两个磨蹭什么呢?”刘留不耐烦的跺跺脚,“再不来,我等到花儿都蔫了。”
“她俩不一直就这个样子吗?每次都让咱们等。别说花了,我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咱哥俩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这女人啊,一旦让她们拥有了容貌就等于让她们拥有了征服男人的武器。”
“喂,那是你的阿苗,我的晓菲可是才貌双全。”
“让你们久等了。”阿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晓菲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
“不久不久。”刘留赶紧奉上鲜花。
“你怎么了?”高翔迎上晓菲,关切的问。
“她说她心难受——”阿苗拉长了声音。
“啊?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看医生?”高翔很紧张。
“你可真笨!”阿苗白了高翔一眼,“放假了,你心不难受啊?”
高翔终于想明白了,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晓菲,是真的吗?你舍不得我?”
说舍不得,这倒是真的,但现在却不是晓菲难受的主要原因,所以她看了高翔一眼,没说话。
转眼,分别的时候到了。高翔、刘留买了一大包零食送晓菲和阿苗上了车。分手之际,难免会洒泪相别。高翔费了半天劲,终于说服晓菲允许他下个月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终于看不到那两个痴情的种子了。阿苗低声抽泣了一会。
“你说,刘留下个月也会来吗?”
“不知道。”晓菲愣愣的看着桌上的苹果。
“说实话,你真是奇怪耶。”阿苗抓起苹果啃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慌。”晓菲皱着眉头。
………【把你的脸给我 第二节 回家】………
一到假期,车上车下的人就特别多,晓菲和阿苗终于穿过人肉封锁线挤出车站开始四处搜寻接站的人。
“老爸——”阿苗在人群中发现了父亲,兴奋的大叫。
晓菲张望了半天,但一个接站的人都没看到。
“我先走了,我必须回家洗个澡。电话联系啊!”阿苗丢下这句话,就奋不顾身的向她父亲冲去。
车站的人渐渐散了,可晓菲还没有看到家里的人。难道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吗?是爸爸还是妈妈?爸爸妈妈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要是有什么事他们会通知我的,可是……难道是怕我担心?
晓菲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拦了辆出租车,向家奔去。
坐在车里,心急如焚,既想赶快到家一看究竟,又希望晚点知道噩耗。怎么办?究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