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该不是要……
可是他只是解开了衣服,看了一眼,随后便在自己的肚皮上摸来摸去,还时不时的按一按,听一听,满脸的紧张。
他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做什么梦?
暖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李元江最后停了手,盯着肚皮发呆。
自从得知自己怀了孕,李元江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不,他的确还是个孩子。每天都要对着自己的肚皮欣赏上半天,然后好奇的摸来摸去,还不大敢用力。他还喜欢用耳朵贴在上面听,一听到什么声音就说是孩子在和他说话。她的肚子还不算大,他已经开始想象它大起来的样子了,听说生孩子会很痛,他便紧张得不得了。
为了了解更多的东西,他有时还会拉住经常往聚艳亭卖菜卖肉的婶婶,向她询问。
要知道李元江平日是根本不爱与人搭腔的。
那婶婶也是热心,自己生了三个孩子,自然经验丰富,便详详细细的讲给李元江听,什么时候要特别小心了,否则容易小产了,什么时候孩子会在肚子里动啊,什么时候会生产啊,然后要吃什么才补啊,什么不能着凉,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受惊吓……弄得李元江一脑袋孩子经回来然后绘声绘色的传授给她。
暖香有时甚至觉得李元江比自己还要重视这个孩子,因为这个还暗暗的吃过醋。
而搬到后院这几天来,不是忙得天翻地覆,人也累得要死,就是在怄气,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事,可现在看到李元江突然又继续的了以往的关心,暖香心里不仅涌出一阵感动。
她伸出手里拉过李元江的手放在肚皮上,她想告诉李元江,这几日孩子在偷偷的长大,和他们一样对新的生活充满期待。
可是他的手刚刚放到肚皮上,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缩了回来。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好像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东西。
暖香不明白怎么只是这一会工夫他就判若两人了,而对于他的突然失常,暖香多少有点习惯了。
他爱看就看去吧,暖香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了。
自打有了孩子,暖香就特别渴睡,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就睡到了这个时辰,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李元江也不说叫醒自己。
头在枕头上略微转向里侧。
李元江不在。
哪去了?
起身的时候发现肚皮已经被盖住了,不仅盖住,还压上了个枕头,难怪自己一直觉得憋闷。
这个李元江,在搞什么鬼?他难道不怕把孩子压坏了?
暖香下了床去找李元江,无意间瞟了夜间的剩菜一眼。
鸡腿还在,不过上面落了几只苍蝇,正争抢着吃那块白油。
暖香惋惜的咂咂嘴,只因为怄气就浪费了条宝贵的鸡腿,真是不值啊。
走到门外,正看到李元江坐在小板凳上对着其余的门发呆。
他高大的身材和低矮的板凳极不相称,怎么看怎么像在欺负那条委屈的小板凳,而且自己的两条长腿看起来也窝得极不舒服。
他为什么要对着门出神,难道是在考虑自己昨天的提议?
想到这,暖香的兴致提了上来。
可是李元江一见她走过来就起身去地里干活了。
暖香被冷落在一边,满心的莫名其妙。
她只得坐在那余温未散的小板凳上,拿起昨日的活计缝起来,边缝边不时的瞟一眼在地里挥汗如雨的李元江。
她感到李元江也在偷看她,只是当她把目光投过去时,他的眼神又飘开了。即便她送水过去,也得不到李元江的正视。
他是怎么了?
暖香整整想了一天想到头都炸了也没有想出个答案,于是便有意无意的留心他。
晚上吃饭的时候,甜娇过来了。除了带来一些精致的糕点,还带来了满腹的牢骚,无非是醉艳又怎么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