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所含的火气不大,但份量甚重。等于是讽刺四霸为了赏金,糊糊涂涂赶来相助,固然冲与混饨宫的交情而两肋插刀,混饨宫并没冲交情份上,把重要的消息见告,只把他们当作唯利是图的普通同道不加重视。
同时也讽刺四霸为了赏金,不讲道义不择手段,胁迫同道,有乘机锄除异已、独吞赏金的卑劣意图。
她这番话也是有感而发,表示在势孤力单下,不得不忍受胁迫,承认四霸的声威。如果她的诗女仍在身边,四霸天胆也不敢在她面前撒野。
江湖三夫人能在江湖打出相当辉煌的同面,便是凭借身边各有十余名得力侍女。每个侍女都是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实力极为雄厚,有头有脸的大豪大霸,谁也不敢忽视她们,玩明的阴的,大豪大霸们绝占不了便宜。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侍女可用了,而四霸却有四个人,可且每一个人的武功声威,都比她的份量重些,她不得不在现实下低头,明时势是自保的不二法门。
“我们所要知道的是,中州五子五位老友,到底是如何遇害的。杨小辈到底是否有高人在暗中助他。”阴秀才不介意她话中的讽刺味,“咱们知道他身边曾经有几个人活动,这几个人是否与住在这座小村那十个神秘男女有关。”
“你这是故意为难。”刘夫人仍然忍不住生气,“我在新郑,冲五千两银子赏金,而与哪小辈正式照面冲突的,怎知中州五子以前所发生的事?混炖宫的人,难道没向你们透露口风?”
“他们向你透露了吗”?
“没有,他们不便说,我哪能勉强!”
“所以,咱们也不知道,你在新郑曾经捉住他,他凭什么杀了中州五子?”
“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刘夫人的确无可奉告,“至干这十个神秘男女,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们何不去问他们?”
“刘夫人!你毫无合作的诚意,一问三不知……”
“我的确不知,怎能……”
“看来,不先教训你。你是不会诚意合作的了。”阴司务才一直枪者说话,豪霸面孔可增,“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先让你眼贴
一看风色不对,刘夫人打出撤走的手式,转身飞掠而走,撒向桃林深处,奔向策应她们的五个高手潜伏区,速度令人目眩。
卫辉四霸有恃而来,早知道她的丧门毒香可怕,不敢衔尾追蹑,两面一统,以更快的速度,两面包抄迎头拦截,各展所学也有意炫露。四支剑幻化为忽隐忽视的电虹,此隐彼现满林激射。
不可能在室外大量洒放毒香,如果对方有备,近身时屏住呼吸,一击即走,中毒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在行家眼中,知道底细之后,就会知所趋避,所造成的威胁非常有限。
“挣挣”数声金呜,急剧闪动人影如虚似幻。一沾即走,每一沾皆是雷霆一击。
刘夫人与侍女冲出五丈,便被截住了,被两霸堵住全力一击,劲道显然相差甚远,被震得暴退丈余,后测方另一霸恰好掠到,狂笑声震天,剑排云驭电而至。“挣!”刘夫人封住了这一剑,但几乎斜撞上一株老梅树,低垂的枝叶,被她冲析了不少,枝叶洒了一地。
一声惊叫,斜刺里射来的一道电虹,刺中了刘大人的左后肩外侧。
同时传出一声闷哼,电虹的主人被窜走的惊鸿剑客,一剑刺入右肋,人体四寸以上。
刘夫人斜冲出丈外,左后向肩外侧裂了一条血缝。要人好惊鸿到客那一剑及时救了她,创口恐怕不是缝而是洞,不死也将受伤。
“快走。”惊鸿剑客掩护她急撤。
被惊鸿剑客击中的人是第四霸,居然能支持不倒,发出一声厉叫,摇摇晃晃仍能举步追赶。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停步中剑的惨号。
刘夫人的左手已有点转劲不灵,想撤毒已力不从心。
仅窜出二十余步一前面出现大霸二霸,神色狰狞狂冲而至。两支剑风雷乍起,以泰山压卵的声势抢攻。
爆发出几声急剧金铁交鸣,惊鸿剑客封住了大霸五剑,退了两丈余,第六剑已乘隙长驱直入。
偷袭打滥仗,惊鸿剑客犹可发挥颇有名气的惊鸿剑术,面对面硬拼,他比大霸差了一段距离。
眼看这一剑他已无能为力,退下及更无法运剑封架,生死须臾,力不从心等死的绝望感觉爬上心头。
测方传出一声冷哼,剑光破空而至。
这期间,拼搏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老桃树错落,人在中间快速闪动,很难分辨四周的人影,更不可能看到贴在树后的人。
这个人,这道突如其来的剑光,就是从侧方的树后射出的,像;是突然幻现的幽灵。
这一剑又快、又很、又准,看到光剑已入体,深入大霸的右胞近尺。
“咙……”大霸身躯左歪,马步虚浮,剑尖从惊鸿剑客的小腹前斜滑倒退,割裂了衣衫。
惊鸿剑客向后倒,后滚翻挺身跃起,大吃一惊,扭头便跑。
杀大霸的人是霸剑奇花,正拔出剑向他冲来。
“你跑得了?丢剑跟我走。”霸剑奇花大叫。衔尾紧追不舍。
运气差透了,向前飞奔,猛然发觉桃林已尽,已冲入干枯的衰草丛生田野。
在树林中,他还可以借树闪躲游走,在田野,他的速度差了一截,而且目下真力已耗掉了五成,脚下更不俐落了,怎能逃得过霸剑奇花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