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婆子凶眼一瞪:
“假如真是如此,倒也罢了,不想多年之后,九州阎罗知道那鬼丫头已被醉乡老鬼由我手中劫走,竟而重现江湖,把那粒八魄金粟白白拱手送人;我老婆子若不找回那丫头将她千刀万剐,怎消我心头这一怨气!”
江雨舟听得怒发直立,沉声冷笑道:
“江花恶妇,你可知道那女娃娃这多年来心中想的什么?”
江花婆子性格暴躁无比,闻言怪笑一声:
“该死的刃鬼,你倒说来让我听听看!”
“哼,我想那女娃娃这多年来,恨不得食汝之肉,寝汝之皮!”
江花婆子听得七窍生烟,狂吼一声,十指箕张,如同鸟爪一般,想向江雨舟肩间抓来。
江雨舟的用腕一抖,原地不动地攻了出去。顿时掌影飘飘,罩向江花婆子脑后要穴。
江花婆子怎识他这凤笛绝艺,见状心下一寒,慌忙撤掌抽身,闪电般向后连退三步,满面俱是惊诧之色。
江雨舟望着也冷笑连连,然后转过脸来,出声高唤道:
“苓苓,你听到来人是谁了么?”
屋中轻应一声,苓苓姑娘像是一朵轻云,飞快地飘了出来,跚跚地来到江雨舟身边,满面沉吟道:
“江哥哥,听这声音好像就是当年抢走我的那坏女人,只是我现在无法看见,不敢断定是不是她。”
江雨舟闻言,忙道:
“你记不得那女人的长像呢?”
苓苓微微摇头道:
“我当时年纪太轻记不得了。”到此一顿,忽道:
“啊,我记起来了,那女人眉心之间,有一粒豆大红痣。”
江雨舟闻言向江花婆子略一注视,果见她眉中有一粒若隐若现的红痣,顿时哈哈大笑道:
“苓苓,你报仇的时候到了,这女人就是当年害你之人,你稍待一会儿,让我……”
江花婆子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泼妇,虽被江雨舟一招震住,但却并不真正怕他,及闻江雨舟把她看成待宰羔羊之后,顿时狂笑如雷道:
“无知小狗,不说是你,就是你师父亲临,又能把我怎样,你领死吧!”
话音一落,快如射星般欺进身来,双掌一场,分向两人推出一股
炽烈的火风。
江雨舟见状身形一闪,向前陡进七尺,也把两掌一扬,分向来势迎去。
江花婆子走的是阳刚路子,而江雨舟因为身受八魄金粟的影响,掌风推出,显得阴寒刺骨,这两股相反的力量一触,顿时激起一股排山倒海股的涡流。
江雨舟虽然巧服八魄金粟,但在内力方面,依然较江花婆子稍逊一着,江花婆子不过身形一晃,江雨舟却已情不自禁地猛退一步。
江花婆子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你这小鬼出言无状,原来真还有点儿实学呢!好,愈是功力深厚之人,心肝愈是可口,我老婆子今天又可大嚼一顿了!”
话声刚歇,攻势业已发动,但闻风吼雷鸣,指顾间连攻九招。
这九招全都凌厉无俦,怪异绝伦,江雨舟一着失机,顿时被逼得只有还手之力,及至第九招攻到,江雨舟似乎已经无法拆解,江花婆子眼看掌力落实,就可把对方心脉震断,不禁得意万分,哈哈笑道:
“小鬼,今天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怨我心狠!”
苓苓姑娘眼虽不灵,听力却异常灵敏,耳闻江花婆子话音一落,场中顿时爆出一声惨号。
她久处绝谷,罕与外人接触,今天与江雨舟虽然相识不久,但无形之中,已把他看成惟一亲人,请想她耳闻这声惨号,怎能不骇然动心?只听她娇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