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如此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下立刻可以查证。”
莫文俊忽地怔了怔,目芒连闪。
“东方白,你没资格查证,事实上也无此必要,现在是本人向你挑战,如果活着的是你,你便可以得到她。”
“为一个女人而赌命么?”
“哈哈哈哈,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天上的星,想摘下它就必须付出代价,何况本人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武士的颜面而向你挑战,准备拔剑!”他自已的手指已触上了剑柄,脸上呈现一片坚毅之色,目芒也透出杀机。
值得么?东方白在深深考虑。
“拔剑!”莫文俊在催促。
“拔剑?”东方白喃喃,不知是应声还是自语。
“这两个字最明确不过,不敢,怕死,是不是?”
“莫兄,在下的剑不轻易离鞘!”
东方白还没下最后的决心,他还在急急考虑,沉缓地接着道:“成名不易,剑出鞘便要分出高下……”
“本人更正!”莫文俊打断了东方白的话,道:“是分出生死,而不是分出高下!”
说完,拔剑出鞘,剑身映着月华,泛起一蓬碧芒,用手指轻轻一弹,“铿!”声音清越,空气激发了一阵振鸣,直落入人的心。
“莫兄,你不改变主意?”
“笑话,是本人约你的,如你不敢又何必赴约?”明显地讥诮。
“非不敢也,是不为也!”
“哈!东方白,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伪君子、真小人,表面上干净,骨子里肮脏。你在南阳击杀‘金狮子’,是假侠义之名,行残暴之实,你配得上祝彩虹么?老实说,这是一种亵渎,一种玷污。”
东方也不是泥人,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自尊受损,荣誉蒙污,他修养再深也不能不有所反应,他不能双手把祝彩虹捧出去而退缩,他的脸开始发热……
莫文俊举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
“东方白,弃剑,发誓退出江湖,本人今晚放过你。”词锋犀利,咄咄逼人。
“莫文俊,在下为你拔剑,希望你不会后悔。”
用手一按腰间剑柄,“呛!”地一声,长剑高鞘,黑黝黝不带半点光华,看上去是一柄师公道士仗以作法的铁剑,简直的不能算是兵刃,显得有些滑稽。
双剑上扬,一碧一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莫文俊鼻孔里“嗤!”了一声,意存不屑。
东方白转动目光,游扫了一遍,因为他“三不”的原则有一“不”是有第三者在场不拔剑,他一直信守不渝。
白马公子莫文俊是挑战者,生死对决他绝不敢因对手的兵刃不起眼而掉以轻心,他的面色刹那间凝成了冷铁。
双方拉开架子,高手,气势无懈可击。
东方白在心里暗道:“彩虹,我为你拔剑,不是为了得到你,而是为了武士的荣誉,你说你需要我的保护,也许你另有隐衷,希望我做对了。”
对峙了片刻。
“呀!”声音不大但相当沉凝,一碧一黑两道剑影交错、互击,锵然之声清越中夹着锐利,然后两支剑交叉在空中粘贴在一起,极短暂的一瞬,绝对的动变成了绝对的静,就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两支剑原本就是这个架势。
莫文俊的脸孔逐渐透出苍白,变成与月光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