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他态度竟如此坚决,太后皱眉。
“可是方才姜太医说,她给喝下的汤药中掺杂了桃仁粉末,两者相撞,才会使得你咯血昏厥,此事难道有假不成?”
夜听云也有些想不通,但他皱了皱眉,还是坚称。
“皇祖母,此事可否命人详查,孙儿还是觉得,三嫂并非这般之人。”
他现下气血还有些虚弱,才说了几句,脸色又发白起来。
太后见状只好应下,“既然你坚持这般说,好吧。”
“哀家并非是是非不之人,若此事当真不是她所为,自然也不会叫她白受冤枉,好了,此事自有人去办,你且安心养着身子。”
夜听云颔首,又看了夜听澜一眼,这才躺了回去。
禅院。
凤吟晚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下半身传来针扎般的锐痛,这痛意细细密密,直叫她额上都渗出些冷汗。
太痛了。
即便看不见,她大抵也能猜出屁股肿成了什么样。
才咬咬牙想起身,房门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
房中并未燃烛,那双手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极白,修长又好看。
下一瞬,一抹玄衣翩然而入。
“醒了。”
黑暗中,夜听澜还是极为精准地辨出了她的呼吸。
凤吟晚本来想装死,但碍于夜听澜实在内力深厚,只好抬眼。
“王爷来做什么,是想看看臣妾死没死吗?”
这人明明都知道此事不是她所为,却还是临时插刀,让她白白挨了一顿板子。
夜听澜被她话中的尖锐激得眸子眯起几分,一挥手,房中的烛火瞬间被点燃。
而后凤吟晚便见这人冷沉着一张俊脸,举步上前。
“嗒。”
极轻的一声,一瓶特制金疮药被搁在桌上。
凤吟晚见状顿时更生气了。
打完她又来送药?
这是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迷惑操作吗?
她趴在榻上,仰头瞪向夜听澜,明明是气愤的神情,现下看起来却多少有些滑稽。
夜听澜抿唇不语,撩袍在榻边坐下,抬手就要掀她的衣裙。
凤吟晚这下彻底蚌埠住了。
“诶,你做什么……!”
我靠,狗男人又想扒拉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