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愣怔着没有动。
男人眉头顿时蹙得更紧,他转过脸对春生说:“我让你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春生让他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爬下床去外面给他收衣服。
男人接过走进卫生间,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春生听到了门外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他没有出去,就站在窗户往外看,看到了好几辆黑色的车停在外面,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从车上下来。
其中有一个戴金丝细边眼镜,气质儒雅的年轻人站在门外,深蓝色的衬衫很合他的气质,宽肩窄腰,修长漂亮。
春生听见了敲门声,但他不敢打开,他站在窗前盯着那不断被敲响的铁皮门,好像门外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可没多久这门还是开了,因为男人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沉着脸像座山一样挡在门前,面无表情地戴手表,听门外的人解释。
“定位出问题了,今早才追踪确定到你的位置。”
“多久了?”
“两天。”
男人戴好手表,转头看向春生,“你叫什么?”
春生嗫嚅地答:“春,春生。”
“我这两天一直在你这里?”
春生呐呐点头,不敢撒谎。
男人淡淡地看着他,脑袋微微一偏,“去换衣服。”
春生站着不动。
男人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见他不配合果断收回视线,低声说了句,“不换也行。”
眼看着男人走出铁皮门,春生仿佛被焊在地上的双腿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两步,想追出去又不敢。
他有点想哭但忍住了,瘪着嘴说了两个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字,“晚晚……”
只是他不舍难过的情绪还未将他彻底浸透,两个穿黑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快步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他往外走。
春生像只无助的鹌鹑,完全不懂反抗,他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毫无尊严地架出自己的家。
而他也是出来了才发现,原来门外停了那么多的车和人,他还在远处躲着偷看的人里发现了大鑫的身影。
一身黑色衬衣西裤的男人站在车旁,接过了一根烟放进嘴里点燃,白色烟雾弥漫着模糊了他的侧脸,额前垂落的黑发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什么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