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对方礼貌地点头又鞠躬,片山也慌忙还礼,“你是K大的老师?”
“是的。”
“那么――你和死去那位是朋友?”
“死去那位?”那名老绅士睁大了眼,“噢,说起来,室田好象提起过。”
“室田?”
“他说今板死啦,好象是被杀什么的――很不幸的事。”
片山一直掌握不到是什么情况,正在困惑时,博来“垩垩”的脚步声。
“大崎老师。”一名乍看像精锐商人的男子气喘喘地跑来,“你没事呀!”
“室田,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我接到电话,说老师被电车撞到――”
“啊,是的。电车踩了紧急煞车掣,一直停不下来哪。”
片山几乎无法证实,眼前的绅士是否有脚。
然后,他往那部问题电车望一望……的确没发现类似死尸的东西。
“这么说――您没被撞到?”
“我是跌下铁轨的。幸好我两手就地,马上跳起来了。接着电车就从眼前飞过……我连司机的脸都看得很清楚。瞧他那副表情,一定是胃痛。”
“大崎老师……”室田苦笑。
“没法子,我只好贴在电车前面。”
“贴在电车前面?”
“刚好有个可以用手紧捉住的突出部分嘛,于是我捉住那个部分悬挂在那儿,两脚这样子跳起。”大崎实演给他们看,“不过,身为大学教授,那个姿势稍微缺少品味就是了,需要反省反省。”
怎么,换句话说,他获救了。对这名叫大崎的胡涂教授,片山为他和自己大大感谢并庆幸。
“哎,真是惊扰大家了。”
大崎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这里是S车站大厦里的咖啡室。
片山、石津,加上晴美和福尔摩斯、捡回老命的大崎哲哉(第一次知悉他的全名)教授,以及他的学生室田隆一助教。
“无论如何,没事就好了。”室田说:“老师,喝点什么?”
“唔……”大崎想了一下,“浇上朱古力浆的蛋糕。”
“跟平时一样呀。”年轻和蔼的女侍应笑容可掬地说。
“老师,你吃这种东西?”室田吃一惊,“我只知道您不会喝酒而已。”
“向学生保密哦。”大崎用手帕擦汗,“回到家里,女管家说甜东西对身体不好,不让我吃的。她好凶的呀。我想吃的时候就跑来这儿。”
片山不由莞尔。这教授外表像学究,不易接近,看来他非常有人情味。
就这时候――
“我好凶的,对不起哦。”一个声音说,大崎差点被喝着的水呛到。
“你!你在干什么?”他瞪大眼。
“不是老师给我电话的吗?”那人说。
“话是这么说……我并没有叫你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