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觉那家伙就不用说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不过,你还有机会——”
赵善故意拉长了语调。
“什么机会?”
歌德十分配合地问道。
“跪下!”
“跪下向我求饶!”
“只要你跪下向我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的女人!”
赵善眼中的恶意,不单单是浓郁。
此刻,更是宛如实质。
不论歌德跪不跪,他都不会放过女刀客。
但如果歌德跪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可是很清楚这个时候民众的不理智,只需要‘为了救你的女人,可以下跪,那你牵连的其他无辜的人呢’——他只要说出类似这样的话语,就足以让歌德彻底被不理智的人划分到对立面去。
要是歌德不跪?
那也很好。
面对不肯救自己的歌德,女刀客会怎么想?
要知道她可是拼命向着机场赶去的。
所以,不论歌德跪不跪,赢家都是他。
他,赵善,每一次都是赢家。
而就在赵善期待地看着歌德,准确欣赏歌德垂死挣扎的时候,女刀客却高喊道——
“别跪!”
一声疾呼,女刀客的速度再快了一分。
她眼中满是焦急。
手握长刀的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赵善的恶意。
甚至,她能够猜到赵善想要干什么。
事实上,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噼了赵善。
但她做不到。
对方距离太远了。
远到了,她的刀,根本斩不到的位置。
因此,她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有来到歌德身边,陪歌德一起死——她从没有想过会和谁一起死,但是歌德出现了。
她就愿意了。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意愿?
是歌德冰箱里准备了她爱喝的果汁?
是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和她探讨剑术、棍术?
还是闲来无事时,两人闲逛时的十指相握。
都是。
也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