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纪逢逍支吾着说,“我太冲动了。”
李鹤晚看他一脸歉疚,冷冷地回了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他从床上起身,把自己的毛巾挂回阳台,又把对方的毛巾拽下来,沾湿了水,丢给了他。
“你也擦擦,嘴角都是血,一会儿怎么上课。”
纪逢逍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看着对方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寝室走动,仿佛刚才发生的都不是事实。
他也想忘记,但李鹤晚下手太狠利,自己的嘴唇现在还疼得跟吃了朝天椒一样,一动就疼。
纪逢逍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一边又不断地怀疑自己或许乐在其中也说不定。
脑海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李鹤晚软得跟棉花似的唇瓣,因羞愤而湿润的眼睛,还有从口齿中溢出的喘息和轻微的呜噎,以及最后那句让他如愿以偿的道歉,都让他意犹未尽。
纪逢逍难以想象如果李鹤晚最后不说那句“我错了”,那自己是不是也会,一直犯错下去?
这天上课的时候,小纪同学因为尴尬主动没和另外两个人坐到一块。虽然他和李鹤晚重新恢复了对照之的追猎,但就心里的真实想法而言,他真的打算放弃了。
他想着反正李鹤晚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已经快撩满了恋值,那自己就顺水人情地让出这个机会也无所谓了。
至少输也输得潇洒一点。
--------------------
第20章解释
等到下课的时候,纪逢逍往坐在前头不远的两个人那看了一眼,发现王照之头上的恋值条居然已经到达了100。
他实在是对李鹤晚的手段感到佩服和惊讶。
猎物的恋值在半天的时间内居然比之前撩钓这么久还涨的多,这其实蛮让人匪夷所思的。
他正在思考是不是之前的判断出了什么问题,李鹤晚却主动过来找他。
“我觉得我可能误会你了。”
他对自己这么说道。
纪逢逍看着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点点头说:“我觉得照之的恋值增长情况可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李鹤晚认同他的说法,又微微笑了笑,调转了话头,狡猾地说:“但这不是重点。”
“我来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通知你。”他弯腰凑近对方,在他耳边轻声说:
“纪同学,你要给我当狗了。”
他抬起头,居高临下地对着他笑。
纪逢逍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诧,他赶紧打开系统,查看卡牌对决的剧情。
南霜去画室找沈夜的时候,正好撞见对方在给自己的堂弟画肖像。
画室内,美好纯真的青年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美得像一位天使。他赤白着上半身,下身穿着古希腊的洁白长裙,头上披着半透明的雪白的薄纱,罩满了半个身子——手里握着一束鲜红的曼珠沙华。
沈夜用着南霜送他的画笔和颜料,为面前的青年精心调制着合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