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总觉得自己还是漏了什么。真的只是因为心怀正义吗?百利,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时,他听见松田开始问他了:“零,你知道,这个组织里,有谁会体罚香椎吗?是不是一个叫莱伊的家伙?”
“莱伊?”零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这里的,“不,不是他,应该是,G……”
浴室的门被唰得拉开。
“看来该说的都说完了。”香椎用毛巾擦着头发,穿着睡衣出来,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谁?你不想让我知道?”松田反应过来这就是所谓“不该说的”那部分。
“……等会儿再告诉你。”
香椎从柜子里翻出新的毛巾和自己宽松一些的衣物——都是新的——递给松田,把他往浴室那边推。
松田还想再问,就见香椎温和地警告他:“或者前辈您想喝杯茶就走,也随便。”
于是他闭上嘴,接过了东西进了浴室。
不知为何,降谷零觉得自己十分的多余。明明也就二三十平的客厅,怎么他就像和那两个人隔了一个世界。
而百利酒把松田塞进浴室,一回头看到他,就跟换了张脸一样,脸上就写着“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时,松田也从浴室里探出了头。他也看向零。
“Zero!不该说的事别多嘴!”
松田指了指自己的牙。
降谷零的心里是有一些猜测的,但他并不肯定。
百利倒是很干脆。他坐到了松田刚刚坐着的那个位置,直白地对他说道:“安室,或者说降谷先生,您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家里,会让我的男朋友产生误会。”
零正喝着茶,一口差点喷出来。
但他到底不是初出茅庐的警校毕业生了。他稳住脸上的神色,顺着这股有点熟悉的感觉,试探道:“鹤见小姐?”
百利坦然地回看他,默认了。
零终于串起了各种零碎的线索。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百利不等他开口,飞快地说着,“你们的身份我是偶然得知的,其他人并不知情。我想脱离组织,所以希望从警察这里获得帮助。”
零审视着他:“可是你在组织里的身份并不低,为什么要脱离组织?”
百利眨了眨眼:“因为我想做个好人?”
他知道这很难说服对方,便换了个实际高效的谈法:“我可以告诉你诸伏先生现在在哪里。”
这是死穴。零慢慢直起上身。
“……所以,你的目的是要我们协助你脱离组织,你给出的条件是诸伏景光,是吗?”
香椎思考了一下,斟酌道:“或许,我想和黑田先生亲自谈一谈。请代我去问问他。”
话说到了这里,降谷零意识到,香椎柊吾掌握的东西比自己想象得更多,如果他怀有恶意,他没有理由活到现在。
关于他,确实需要黑田兵卫这个上司来作出评判。
总之,这些都不是坏消息。
零放下茶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