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好不好?”
总有一天,他会把她认定的不合理变成合理,他要让她成为唯一,要让永远变得理直气壮,要让专一的他们,不觉得很累。
“你在逼我违背信念?”她笑著回答。信念,似乎不再重要。
“你真的很讨厌爱情?”
“那个,很危险,我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这是出自她的下意识,解释不来的恐慌。
“如果有能力的老公,有本事把危险屏除在爱情之外,你肯不肯试试看?”
“我不知道。”
“试试看好不好?我真的很有能力。”蒋昊手臂一缩,让她更贴近自己,然后她察觉……他勃发的欲望。
红从脚跟窜上来,杜绢又变成煮熟的虾子,待他品尝大啖。
黄昏的时候,杜绢带蒋昊到花圃。
这里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以前只有一小片温室苗圃,现在附近的田地通通开垦成花圃,一块红、一块紫、一块鹅黄、一片金……从高空往下看,会看见整个山坡地铺满五颜六色的地毯。
不过,温室苗圃还在,里面仍然育有许多新品种。
蒋昊握住她的手,慢慢地优游在这片山坡地上,然后眼尖的认出它——那叫做“他爱我”的长茎玫瑰。
他走向前,折下一朵含苞玫瑰,当著她的面,一片片撕下,嘴里数著,“我爱你、我不爱你、我爱你、我不爱你……”
当花办停在最后一办时,他轻轻吐出,“我爱你。”
他很开心阿凯研发成功,不等杜绢反驳,直接拉著她向前走。
十指相拙,杜绢看著他宽宽的背,忍不住好笑。他是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才说不逼她专一、至死不渝,转过头,又藉著一朵玫瑰哄骗,他爱她。
这个人一定很懂得利用“权宜之计”。
“想不想听故事?”她走到一棵树前面停下。
她很久不说故事了,从上大学之后吧,她早把那些花花草草的故事丢到脑后。
“什么故事?”他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溺爱地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摇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那么她不得不承认,被他爱著,是件很幸福的事,她一秒一秒地沉沦著,难怪人人都说爱情是毒药。
她指著身前的树。“它是月桂树。”
“叶子会加在菜里面的那种?”
“对。”
“它也有故事?”
“有。Apollo爱上河神的女儿,她是个美丽而害羞的女孩,为了逃避Apollo的追求,她逃到母亲那里,让母亲把她变成一棵月桂树,从此月桂树就成为Apollo的圣树。
“他杀死残暴的凶龙之后在溪谷清洗身体,那里便长满了月桂树,他戴著月桂树做的荣冠,以征服者的身分进入得尔菲城,从此在竞赛中,胜利者都会在头上戴著月桂树叶编成的王冠,就是我们说的桂冠。”
“这个故事教会了我们什么?”他在她头顶上笑著。
“什么?”
“拒绝爱情是不理智的行为。河神的女儿苦了自己,也辜负一心爱护她的男人。”
她听懂了,低头,没回答。
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说话,“轮到我来说故事。”
“你自己的故事还是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