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我是哪儿做错了,你们老祖宗为何突然翻脸?”
柴房里,阎守一被无情地推了进去,他不爽地转过身,对押着他的几只恶鬼问道。
几只恶鬼冷笑一声:“老祖宗的想法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琢磨的,他说关你,咱们就关你,等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心情好了,点头说放人,我们立刻就放人。”
阎守一苦笑:“你们说的不是废话吗?”
谁曾想领头的恶鬼听阎守一还敢顶嘴,捡起地上的木头就想打阎守一,却被阎守一给躲开了。
那恶鬼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闯了我们柳家的门,就得听我们柳家人的话,要是再敢顶嘴,信不信老子把你生吞活剥了?”
其他的几只恶鬼也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我们好久没见到生人,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你小子最好别想着逃出去,我们就守在门外,要是被我们发现你有什么企图,就别怪我们把你给吃了!”
几只恶鬼还以为他们吓唬到了阎守一,哈哈大笑着走出柴房。
随后,柴房门便关上了。
“就凭你们,也想吃我?”阎守一无语地摇摇头,若不是不想招惹柳靖康,这几只恶鬼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要是真把他逼急了,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阎守一环顾四周破败的模样,确定那几只恶鬼不会闯进来后,他口中念了咒语,轻松解开了手脚上的镣铐。
押送他的几只恶鬼,生前应该就是柳家的奴仆,死后也要继续侍奉柳靖康,他们不是真正的柳家人,只是柳家人养的恶犬罢了。
他们几个虽然比普通的小鬼厉害一些,但也不过如此,阎守一要是铁了心真的想对付他们,这几只恶鬼完全不够看。
总归而言,是阎守一不愿意再树敌了。
只是,他搞不清楚为何柳靖康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发生改变,甚至要把自己关起来。
这个困字局,究竟该怎么破?
想着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阎守一露出差异之色,然后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手脚镣铐假模假样地带上,还找了个草堆老老实实地坐着。
柴房的门被推开,之前站在柳家老太婆身后,那位长相酷似柳伊人的姑娘手捧茶杯走了进来。
她远远地打量了阎守一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脚步停在距离阎守一两米开外,放下了茶杯以后,后退了几步:
“你渴吗?太奶奶让我来给你送杯茶水解渴。”
阎守一也在打量着这位姑娘,他一抬手,干脆暴露出已经解开的镣铐,大大方方地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这可把姑娘给吓了一跳:“你的镣铐怎么解开了?”
阎守一笑着说道:“一惊一乍的,到底你们是鬼还是我是鬼?”
姑娘回过神来,有些生气:“我这就让人给你重新捆上。”
“没用的,我连镣铐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破绳子吗?”阎守一顿了顿,放下茶杯,打招呼道:“你好啊,柳家的大小姐。”
姑娘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昨天我就纳闷,为什么柳伊人是二小姐,柳家的大小姐上哪儿去了,结果刚才在老太爷身后看到了你,我就明白了。”阎守一笑眯眯地说道。
姑娘听到柳伊人,忙问:“你认识伊伊?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她现在过得如何?”
“她过的不错,”阎守一指着自己手臂绷带上的图案说道,“还总喜欢在别人身上画这个。”
姑娘见到阎守一手臂上的图案,不由得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伊伊真是的,小时候我用这个图案逗她玩儿,没想到长大了她还这么幼稚。”
阎守一恍然大悟,原来便便图案是眼前这位姑娘传给柳伊人的。
想来,柳伊人和她姐姐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喜欢这个不雅的图案,如今柳伊人还如此“幼稚”,或许与她心中一直思念着姐姐有关系。
想到这里,阎守一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死的?”
姑娘瞪了阎守一一眼:“你不知道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吗?”
“但总归是要问的呀,毕竟这种问题又不像性别,一眼就能看出来。”阎守一一点都不怕这位柳家的大小姐。
姑娘拿阎守一也没办法,只得说道:“癌症。”
阎守一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