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守一这一问,还真问出了一些线索。
只见柳明志长叹一口气,说道:
“你走的那日,有个脸上有烧伤疤的男人找上门,我儿子柳宗见了他,本以为那人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汉,到我们柳家来讨口吃的而已,我们给了他吃的喝的,却没想到那家伙吃饱喝足以后,竟然说他与伊伊已经私定终身,非要让我们把伊伊嫁给他!”
“我儿怎么可能答应,他只当那男人是个神经病,让下人把他赶走了,后来此事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便专程去了问伊伊,伊伊也说不认识那男人,更没有私定终身之事,我就更确信那个男人脑子有问题。可是当天黄昏,我们家就出事了。”
“一开始,前院种了三十几年的两棵樱桃树突然倒下,树上的马蜂窝里涌出了无数马蜂,蜇伤了不少人;等到晚饭的时候,厨房的火怎么都点不着,饭如何也烧不熟,米缸一打开,里面全都是蛇虫鼠蚁;天黑以后,有许多奇怪的人影在我们家围墙外游荡,管家带人出去却又一个人都见不着!”
“到了后半夜,那男人又敲响我们家的门,问我们答不答应他们的婚约,我儿在气头上,不仅没答应,还揍了他一顿,结果刚回来,所有姓柳的人都感觉浑身无力,回到床上,手上还生出了奇怪的黑斑,紧接着就一病不起……”
柳明志说着,把手从被子底下拿出来,撸起袖子一看,果然满是黑斑。
这些黑斑的形状,好似一个个南方的蟑螂,大概有半根拇指大小,遍布柳明志的身体,唯独脸上没长,其他地方都长了,若是按下,还会有刺痛感。
听到这里,阎守一明白了,一切的源头,恐怕都是那个脸上有烧伤疤的男人。
柳伊人和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关系,阎守一还不能确定,但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忠叔在一旁问道:
“阎先生,您看这个情况,有没有办法?”
要是再让柳家人这么病下去,像柳明志这种身体,恐怕没几天就要断气了,所以忠叔可焦急了。
阎守一起身说道:“柳家人并非是生病了,而是被人动了风水,想要解决此事,也必须从风水入手。你们在此处等我,我出去一探究竟!”
之所以阎守一如此笃定柳家人的病因是风水,是因为柳明志刚才说的那些怪事当中,有不少都是民间诅咒。
例如门前树倒塌、饭煮不熟、半夜不得安宁,这些都是民间诅咒,甚至在鲁班书的上卷都有记载。
这不算是太难太高深的玩意儿,甚至很多民间的神棍都会,只是一些糊弄人的小把戏。
柳明志道:“守一,老夫代表柳家,再次感谢你。”
阎守一摆了摆手:“等事情解决了,再感谢也不迟。”
走出柳明志的房间,阎守一决定先将那些吓唬人的小把戏给解决了。
首先他来到前院,看到前院有两个深坑,之前这儿种着两棵樱桃树,此时倒下的樱桃树已经被清理了,只留下两个深坑。
阎守一拿着罗盘稍微算了一下,便指着东南方向,把朱山灶给扔了过去:“刨坑,快点。”
朱山灶哭道:“我是猪,不是狗,哪会刨坑啊?”
“必要的时候你是可以当狗的,除非你想挨榔头。”阎守一威胁道。
朱山灶立刻老实起来了,用他那粉粉嫩的猪蹄开始刨坑。
之前朱山灶做了那么多伤害柳家人的事情,现在让他干点苦活累活还债也是应该的,阎守一心里可没有半点愧疚感。
朱山灶刨了一会儿,忽然从地底下发现了什么,刨出来一看,居然是两只死掉的乌鸦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