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儿点点头,回曾家就等于出了这座古堡,这里的气氛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隐隐的,她更担心他跟她独处在这空旷无比的古堡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令她想起来就抑制不住心慌和心跳加速的感觉。
贝尔倒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抱歉,我不清楚,主人只说把你带到这里。”
絮儿气呼呼地瞪着贝尔,这个黑炭一样的贝尔还这样傲慢,一点口风都不透露,跟那个魔鬼一样可恶!
贝尔完全不理她,转身出去了,她气恼地跑到窗前,又过了好长时间,窗外的雨停了,天边挂出一道彩虹。
她好久没看过彩虹了,急忙推开窗,被雨水洗刷过的蔷薇叶耷拉着脑袋垂在窗户上,有几滴雨珠顽皮地落到了她的脸上,清清凉凉,很舒服。
又有几滴落到红润细嫩的脸颊上,她仰起脸笑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摸那片叶子,身后响起了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她倏然收住了笑,回过身垂下睫毛,恢复了平淡的神色看他,“没做什么。”
看到他突然伸手过来,她反射性地想要向后退,他眯起危险的眼眸,双唇阴郁地轻抿着,“我不能碰你么?”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可不想再吃亏了,轻轻握起身侧的双手,往后退的脚步收回,眼看着他的手指轻抚着翘挺鼻尖上的雨珠,再掠过白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微微轻启的唇瓣上。
“我自己擦好了。”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侧过头去,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雨珠,唇瓣上却留下了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
第一百四十七章 难以察觉
“我自己擦好了。”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侧过头去,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雨珠,唇瓣上却留下了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一股微妙的情愫冲击着她的心,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眼神太过怪异,火热如炬的眸光直勾勾盯住她的唇,她极力忽略狂跳的心,以为唇上有东西,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瓣。
突然发觉他的呼吸一阵急促,如灼热的鼻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她惊骇得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靠自己这样近?
“女人,你在引火。”他沙哑着嗓音,握着她的双肩将她逼近了墙角,她猛然感受到他沉重的身躯带着烫人的体温压了过来,想要伸手推开他,他早料到她的举动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有。”她完全是无辜的口吻,但她并不像过去那样担心,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体还未干净,他是不会碰自己的。
敲门声突然传来,“主人,车已经备好了。”是贝尔的声音。
车备已经好了?那是可能走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记得这些日子他可是天天回曾宅,今天肯定也不会例外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放开她一只手腕,却又像之前一样紧握住她的左手腕,她只好随着他的脚步从古堡的后门出去。
雨后空气中泛着泥土的清香和蔷薇花的香味,别有一番扑鼻的幽香,絮儿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跟着他钻进了宾利车里,贝尔关上了车门,恭敬地站在原地。
车子缓慢地驶出大门,看着窗外纷纷倒退的树木,实在有些无聊,她坐正了身,却发现他正猛盯着自己瞧,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魔鬼今天吃错药了吧,怎么老拿这种古怪的眼神看她。
她一没有策划逃跑,二没有在肢体或言语上反抗他,他没理由用这种像是要想穿她的眼神盯着她才对。
垂下眼帘,紧闭着双唇,聪明得一发一语,他说过不喜欢女人说废话,她可是牢牢记着这点,除非必要否则决不开口。
看看天色,现在差不多七点左右了,能赶得上曾家八点的晚饭。
时间又缩短了,离浅浅的高考又少了几天,应该只剩下一个多星期了吧。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回曾宅,她害怕像上次半夜回别墅被杀手跟踪,才不会在曾宅住下,除了和蔼的曾老爷子和唯一的妹妹浅浅,其余三个人她希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手腕上一吃紧,她又无奈地发现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视线渐渐上移,他唇角勾起一抹怒意,“怎么又不说话?”
她眨了眨迷惑的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她好象没记得他跟自己说过话啊。等明白过来,她控制不住几乎想要抓狂,这个反复无常的魔鬼到底要怎样?不是老嫌她烦的吗?
她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以平稳的声音说着,“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行。”他瞬间发觉自己的举止确实有些反常,倏然别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侧脸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几分窘迫。
她没留意,只顾着思考怎么打发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想知道你们的组织叫什么?这几座古堡是不是就是你们的总部?”
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敏感的问题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不会又要发火,说她是什么戴维森派来的,她明知故问,早就知道之类的话吧。
她惴惴不安地瞄了他一眼,他侧过头,窗外投进来的光亮将俊脸的线条涂上了几许光泽,瞧不出任何不悦,优美的唇片轻启着磁性的嗓音,“如你所说,那里确实是炽闇的总部。”
想不到他会回答得这样爽快,她急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搜刮着大脑里能想到的东西,敷衍地说着,“是嘛,古堡很漂亮,有点像小时候在一千零一夜里看到的童话故事,那里面有好多城堡,还有王子与公主的浪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