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是Maurice。”她停下来惊奇地问。
“我猜的,他只拍沙漠,国际闻名。”
“你真厉害,猜对了。后来,他当然答应喽,我跟他生死与共两个月耶。”
听见她说与另一个男人“生死与共”,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虽然Maurice已经是一位六十几岁的“老伯伯”。
“不过,公司成立到现在,也已经十年了,在业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办展就比较没有像过去那么辛苦。”她一边回想着,又安静下来趴回他的胸前。
“嗯……”听到这里,他觉得宽心一些。
这一夜,两人盖棉被纯聊天,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游历,一直到天快亮,雷家安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娄南轩为她拉上被子,望向被漆成白色的木柱,仍旧无法入睡。
因为对琉璃创作的狂热,对世界的好奇,他无法安静待在一个女人身边。
女人,来来去去,受他的外貌吸引,受他的才华吸引,最终,却又以相同的理由离开他。
他的心中,女人永远不在第一位。
她们变得憎恨他的工作,憎恨他的专注全给了工作。而他,没打算为任何人停留或改变。
虽然,他感觉到雷家安是和他一样的人,他却无法以和过去相同的心态,自由来去,这使他感到烦躁。
在这世上,他已经没有所谓的亲人了,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飘到哪儿,就是哪儿。因为没有归途,所以,到哪里都是单程的行程。
他并不想改变,也许,追究根深柢固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怕亲密舆稳定。但是,这些话,对女人而言,是残忍的,他知道。
而他,并不想伤害她。
雷家安全然醉心于琉璃珠的制作。
白天,两人各自沉浸于创作,晚上交换心得,娄南轩的艺术涵养开启她的想象空间。
宛如回到留学时的心情,她渴望吸收更多,直到把他榨干为止。
虽然分离在即,他们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
她翻阅娄南轩在各国游历的笔记,回想自己旅行的经验,然后不断在技巧上做变化,将更多的想法化为实际,表现在光亮圆润的琉璃珠上。
“这个送你,上次煮咖啡比赛输你答应要送你的饰品。”娄南轩手上挂着一条项炼。
“哇,好美……我这么赖皮你还当真?”项炼的底端吊着一对展开如拇指般大小的翅膀,翅膀中间隐藏着一个娇小作沉睡姿态的女体,细腻如蜻蜓的薄翼在灯光的照映下纹路清晰,闪闪发亮。
“这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脑中冒出的画面。”
“是吗?”她对于躺在掌心中的精灵爱不释手,听见他这么说更觉感动。“我哪有这么美……”
“在你开口之前的感觉。”他补充道。
“喂……”她插腰佯怒,作势要打他。“是说我一开口就破坏了气质是不是?”她记得第一眼见到他时,怦然心动,还刻意营造出知性、感性的女人味。
“不是……”他闪避她的攻击,最终抓住了她挥动的拳头。“是听到你的公司名号让我产生的自然反应。”
“说清楚嘛……”她又回头注视手中的饰品,立刻将脖子上的钻石项炼取下。
“帮我戴上。”她侧着头,撩起头发,露出性感白皙的颈子。
他在她颈背轻轻一吻,才为她戴上链子。
“好看吗?”她低头瞧瞧,又转身面向他,刻意将前襟往下拉,诱人的圆弧线条若隐若现。
“你打算休息了吗?”他眼眸转为深邃。
“还没,为了答谢你,我也做个饰品送你。”
“那个不急……”他一把抱起她。“没听过有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