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锦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五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而脸上的伤痕却并没有多大的好转,那沟壑颜sè虽然浅了一点儿,却仍旧是极为可怖的。
连生域里的池水都无法让其复原,苏寒锦无奈地耸了下肩,接受了她毁容的事实。她从前是将长命锁带在脖子上的,现在觉得放在外面不安全,而又从器灵那里得知死域是温养残魂的,因此,她便放心地将长命锁放在了死域的阵法之中,之后,才再次出现了在了寒潭。
171:等待
正文 171:等待
苏寒锦出去的时候,江云涯并不在禁地之中。
莫非是因为进阶了,他体内血脉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大,所以他能够克制,不需要继续呆在寒潭之内?苏寒锦没有多想,而是与玄青取得了联系,得知如今参加门派大典的修士已经全部离开,天玄剑门的护山大阵再次启动,仅有一个关口可以进出,这才稍微放心。
护山大阵是凌天寒的杰作,如今的苏寒锦,对凌天寒也开始盲目崇拜了,在这个世界里,说凌天寒是神也不为过。既然护山大阵那么厉害,天玄剑门哪怕是关起来不问世事也可以啊,为何会衰落甚至面临巨大的威胁,还需要金钟良的帮助才能渡过危机呢?
难道说,是从内部腐烂的?这个时候,苏寒锦又开始痛恨自己没有看文了,她换了身衣服之后走出禁地,没离开多远,便与匆匆赶来的玄青碰上了。
“咦,恢复得不错。”玄青笑了一下道,接着他拍了下苏寒锦的肩,“你那剑奴厉害啊,一个没有灵气的金丹后期,还去挑战门中弟子,要知道,剑奴本来身份多低,只是大家看你的面子上没怎么折辱他,哪晓得他硬是靠着手里的那柄剑,战胜了门中不少的弟子,如今不过五天,已经打败了十七人了。不过我也放了话,跟他比的只能单纯比试剑招,凡是输的都要关两天禁闭反思,如今,门中弟子个个苦练剑招,都害怕被那小子挑中下战帖哟。”
虽说是讲的高兴事,但玄青脸上的笑容还是有几分勉强,顿了一下他又道:“掌门还是没消息,不晓得,有没有顺利通过界湖。”
苏寒锦蹙眉道:“逍遥宗最近有何动静?”
“应该是给仙剑门施了压的,不过仙剑门把那小子护得紧,不惜跟逍遥宗撕破脸,如此一来。倒没什么大动静了,只是现在沧海界隐隐传出仙剑门与魔道勾结,这些倒无关紧要,风声最大的是仙剑门那小子身藏高阶仙器。引得无数人蠢蠢yù动。那小子一直呆在仙剑门倒好说,只要他敢出去,恐怕就会被人盯上。高阶仙器,渡劫期修士都眼红,要知道,这沧海界,也有几个渡劫期魔修的。那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sè。”
“那他不会说已经把东西交给那仙剑门老祖宗了么?”
玄青眼皮一翻,“高阶仙器你以为是大白菜,想给就给,在他身上,他能用,就证明是认主了的,除非主人死掉,都不可能转移给他人。反正啊。那小子最近别想出去了,下一次的剑冢争夺,他都没办法参加才是。”
说到这里。玄青顿了一下又道:“逍遥宗实力强横,肯定没有想到仙剑门竟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护那小子,我猜测要不了几天,他们便会以那女修之死,来向我们天玄剑门讨说法,所以我们也是启动了护山大阵,掌门没有回来之前,都不会开启。只是这样一来,可是有损我天玄剑门声威啊……”
玄青重重地叹了口气,而苏寒锦心情也万般沉重。对掌门的界湖之行十分担忧,同样,她亦觉得金钟良这一次吸引了所有的火力,给了她喘息之机,不管怎样,金钟良都不会有事的。逍遥宗选择跟他作对,只会是自取灭亡,那对她的威胁自然就没了。
玄青领着苏寒锦往玄月岛过去。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均一脸震惊地盯着苏寒锦看,到最后,连玄青都有些不舒服地道:“你,要不要弄个面具戴戴,跟你那剑奴一样?”他咳了一声,“若你是男的,像我这样,留这么多胡子,便能将脸给挡了,可惜可惜。”
“修真界,也在乎这身臭皮囊?”苏寒锦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他们看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对了,从明天起,我每天都会去断情崖那里练剑。”
如今,她不敢修炼yù女心经,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修为越高,受到的威胁限制就会越高,一切等到掌门回来,才能再做安排,因此,她便只有去修炼其他的了。而振兴天玄剑门,亦是她心中所向。试剑堂位置没有断情崖宽,而且这里还有凌天寒的剑意,对于他们来说,领悟更加容易一些。
“恩。”玄青也点了点头,不管掌门到底如何,天玄剑门,还是要继续发展下去,门中弟子,皆是他们的希望。“只是如今不知道有多少是jiān细,如果在断情崖练剑,岂不是会让jiān细有可趁之机?偷学我天玄剑门无上剑法?”
“祖师爷的剑法无人引导,根本无法修炼。剑意领悟更是艰难,若是那么容易学,你们怎么都不会。”苏寒锦随口一说,结果就见玄青吹胡子瞪眼,他瞪了片刻才道:“罢了罢了,祖师爷的神威剑法岂是那些包藏祸心的人能够练成的,一些小角sè而已,再者,掌门回来,从云海界带回来消息,或许也能知道为何钧天尺测不出来的原因,那样的话,所有的问题够能解决。区区几个jiān细,我们天玄剑门还不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二人便敲定了相关事宜,玄青先去与长老商议,教授天玄剑诀之事,而苏寒锦则是去了试剑堂,看江云涯与人对战。
她去了有人围着的那个比武台。刚刚过去,便听到有人在嚷,“这次,你们赌谁会赢?老子十块中品灵石,压那剑奴!”
“那你完了,他之前的对手最高的也不过是出窍初期,这次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出窍七层,还是紫霄岛弟子,一个元婴都没结的修士,怎么可能赢。”
“你还见过元婴都没结的修士吗?”那人反问道。
“没有。”被问的人呵呵一笑,正yù嘲笑一番之时,就听那人道:“那就对了,老子就出十块中品灵石赌他赢,赌不堵,不赌就少他妈废话了。”
“赌就赌,谁怕你,一个成天打铁的,还敢在爷面前耀武扬威的。哼。”
“老子是打铁的又怎么了,你还整天画圈圈呢!嘁!”那打赌两人,一个是铸剑岛的修士,一个是阵符岛。对剑法都不算jīng通,此番倒在那里争得面红耳赤。
苏寒锦一言不发地站到了人群后面,她发现人群之中,竟有玄如墨。他神情严肃,苦大仇深地看着场中的江云涯,待那两人站到一处之时,他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手还情不自禁地在身前比划,似在体会那些剑招。
玄如墨从前心高气傲,没想到现在竟然在看一个剑奴比试,从中吸取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