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不断以气御剑,沉浸在明悟之中。
剑起雷霆万钧之势,逐渐化为风驰电掣般,剑影开始难以捕捉。
严九熙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秦阳似是听进了心里,又提起酒葫芦畅饮了起来。
剑起剑落,一个时辰转眼即过,酣畅淋漓。
“感谢前辈点拨”,气海之力耗尽,秦阳仍不尽兴。
“你悟你的剑,我喝我的酒,有屁关系”,严九熙别过身子,一脸的风轻云淡。
阳光正好,融化了脚下踩实的积雪,秦阳第一次觉这不着调的长老竟有些可爱。
“酒没了,去打满”。严九熙突然甩过酒葫芦,打了一声哈欠。
“前辈,祝宗主最近在忙什么,心情可好”,秦阳突然问。
风牛马不相及。
“他忙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心情好不好关我屁事,快去打酒,天黑之前回来”,严九熙白了一眼秦阳,以为这小子在戏耍自己。
“得嘞”,问之未果实在意料之中,这长老爱酗酒不着调,却也不是疯子,能答的上来才怪。
下山,南行五里,小巷酒铺,开始日常打酒工作。
路上编出各种祝宗主的“奇闻轶事”,逗的酒老板或是哈哈大笑,或是含情脉脉。
每次秦阳不敢久留,聊完故事溜之大吉,怕呆久了也和这酒老板一般不正常。
殊不知是酒老板真的傻,还是对于祝宗主的所谓崇拜拉低了智商,对于秦阳漏洞百出的故事从不拆穿。
两点一线,千丈阶梯,来回如春秋,往复更替。
最后一阶台阶迈过,胜似闲庭信步。
“前辈,酒打好了”,秦阳递过酒葫芦,深吸了口气。
气海浑厚,远胜以往。
瞥了一眼秦阳轻松的神色,严九熙接过酒葫芦开口道:“明天不用去打酒了”。
峰顶之上,寒风拂过。
秦阳如蒙大赦,难以置信的扯了扯耳朵。
严九熙打开酒葫芦,迟迟未动。
“前辈,与拂尘峰大长老可相熟?”想起许久未见的楚灵儿,秦阳脱口而出。
“还好”,严九熙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秦阳扭捏着,许久,只字未出。
“有话说,有屁放”,严九熙不耐道。
“小子想去拂尘峰拜访故友,还请前辈帮忙”,秦阳抛开束缚,拱手道。
“去个拂尘峰磨叽什么,正好我与那许老头叙叙旧”,这把说着,裹挟着秦阳化为一道流光向拂尘峰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