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里呱啦一大堆,甚至还在展望以后秋潮和晏恺生个女儿,说我肯定会对我侄女好的。
秋潮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她分不清自己是顺势还是真的醉了,她靠在晏牧雨肩头,说家里的事。
说早逝的父亲,漂亮却可怜的母亲。
恶心的继父,那个早早怀孕的西北小妹。
她不知道晏牧雨听了多少,最后自己却睡着了。
醒来她倒在床上,晏牧雨倒在沙发上,看得出衣服都没换。
地上还有好几本散落的地摊文学。
《我和房客不得不说的故事》
《表嫂爱我》
《一个陌生女人的内裤》
《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一百句话》
……
地摊得秋潮笑出了声。
晏牧雨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摸了摸秋潮的脸,低声问:“你还想妈妈吗?”
秋潮抓着她的手,乖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很想。”
但我更想要你。
就像现在。
晏牧雨以为秋潮只是单纯地想妈妈。
她也想到那年那天那一夜的秋潮,深夜靠在阳台栏杆抽烟,她回来看到月色下高台上袅娜的美人。
媒体大肆报道的女明星平时把野心写在脸上,被话筒怼到眼前问尖锐的问题也不会退却。
那种时候,四下无人,露水划过花圃的玫瑰,晏牧雨借着月光看到了秋潮眼眶拧着的眼泪。
等她推开房门,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她安慰她。
那时候是真的心疼。
这时候晏牧雨安慰秋潮,仍然是心疼。
无可避免的回忆作祟,免不了的身躯颤抖。
甚至让晏牧雨升起一种荒唐的念头,秋潮好像是被故意安排到自己身边的。
不然为什么她们连拥抱都如何契合。
像是牵引神魂,颤动得天旋地转,让晏牧雨几乎有种奋不顾身的冲动。
从未有过。
是此刻秋潮越来越紧让晏牧雨几乎无法呼吸的拥抱吗?
秋潮:“我一夜没睡,现在也不困。”
她抬眼看晏牧雨,去看对方紧抿的唇,试探着去亲吻对方的唇角:“晏牧雨,你和外婆说的一样。”
“都说我心肠硬。”
她的声音都像是被碾碎拼起来的,一触即离的亲吻跟刚才的汹涌判若两人。
像是少女青涩的试探,又藏着排山倒海的自我厌弃。
秋潮:“那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真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