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飞速奔来,天罡刀斩在它尖嘴上,溅起一片火花。“铿锵!”
锋利厚重的天罡刀,已是折了一道半指深的缺口,手心渗血,滴滴滚落在地。
蛊鹰盯向安平,露出戏谑的目光。
然后做出一个让安平瞠目结舌的动作——低头将尖喙刺入坚硬的城墙石面,双目盯着安平,拍打着翅膀,仿佛在说:“来呀,再来砍呀!”
见安平置之不理,拔出尖嘴,飞腾而起,愤怒无比,向着安平脑袋一把抓去。
此时花重俞取出法弩向它脖子簌簌直射,箭矢被它的尖嘴接连敲飞。
安平眼放冷芒,心映明月,无视向脑袋飞快抓来的巨爪,乾坤圈在它尖嘴与箭矢交击的瞬间,窟的一声,将它的尖嘴套住。
花重俞此时已是飞扑而来,一把将安平撞倒,二人飞快翻滚开来。
而原来安平所立之地坚石,已被蛊鹰锋利的巨爪抓出一尺深的划痕。
蛊鹰落地,巨嘴使不上力无法张开,愤怒不已,疯狂拍打着翅膀。不断尝试崩裂乾坤圈,安平这时原地狂奔,那极致的速度漫起无数幻影,一脚踏在心领神会的花重俞肩头,双手握刀,高高飞纵而起。
天罡刀暴斩蛊鹰细长脖子之上。
“砰!”
这惊天一击,直接将蛊鹰脖子切开一半之多,鲜血狂喷劲射而出。
安平以刀柱地,半跪而立,手臂剧痛,经脉仿佛都裂开了,鲜血染红容颜。
蛊鹰射出森冷无比的恨意,颤巍巍向着安平又走近了几步,终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二人走近一看,它已是死了,内心心悸不已。
安平收了乾坤圈,将蛊鹰收入储物袋,对花重俞淡笑道:“功勋一人一半。”
花重俞哈哈大笑道:“小事,命还在已是值得大庆三日。”
此时又飞来两只长着青色羽毛、红色尾巴的灭蒙鸟,向两人喷吐雷球,二人忙一边躲闪,一边看准机会射出劲弩。
而谢二郎这边,一头十丈鸣蛇,生有四翼,追着他狂吐火球。这是一头幼年期的二阶妖兽,成年之后能长到数百上千丈,全身覆盖着厚厚的青色鳞片。谢二郎砍了它一刀,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一指深的半尺口子,就将刀收了换了一把法枪,在女墙之上绕圈圈。
一边跑一边不时躲避火球,看它越飞越低,估计了一下高度,直直向女墙跑去,然后一脚踩踏在墙垛上一百八十度转弯,斜跃而起,
避开正面飞来的火球,取出劲弩瞬间射中鸣蛇之眼。
落地之后估算好鸣蛇的长度,法枪飞快将鸣蛇心脏刺透而亡。
而另一边章迁遭遇的是一头形状像鹌鹑,头小尾短,黄色的身子,嘴巴鲜红,长着类人脸,两个翅膀四条腿的二阶妖兽,这种妖兽名叫肥遗。
这肥遗每次对着章迁张嘴嘶吼,章迁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都肌肉痉挛,全身颤抖,感觉血管快要裂开,心脏难受至极。
这次章迁一边躲闪,一边取了劲弩在手,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它,看它刚张开嘴就一箭射进它嘴里。又连射发数箭,将它的脑袋射得稀烂。
众人直杀到日落西山,所有的蛮兽才退去,七人背靠墙垛疲惫不堪。
这时城墙上走来三名战士,见到无玄铁腰牌的杀兽之人,多大声吆喝,语带轻慢。
花重俞略带不忿道:“那些都是各宗派、散修来猎杀蛮兽的,杀了高价值的蛮兽就自己吃了增强修为,价值不大或携带剧毒的,就回去跟宗派换贡献点。各宗派,又拿这些蛮兽,去工部兑换灵石。”
谢玄奇怪道:“这些宗派为啥不自己去莽荒找灵石矿,岂不更一劳永逸?”
花重俞呵呵道:“连帝国境内的灵石矿,他们都敢蒙面抢夺,有什么他们不敢的。找呀,可劲找了。可莽荒附近的谁不是大浪淘沙,杯水车薪罢了,再深入就很容易遭遇强大妖兽了。”
这些涉及政治层面的弯弯绕绕,说起来定然没完没了,安平一声呼喝道:“千山万水第一单,该有庆祝之酒伴欢愉,走吧,去军营办了手续,对月醉饮三百杯。”
七人去了军营被编入第三营第二卒,卒长正是那个瘦高的偏将,名叫北武卫,安平为第四伍伍长,除了他们七人又补充了十一人。
接下来天,就会有一大波兽潮攻打凌天城,搞得跟商量好的一样。
而安平的这支队伍如铁打的营盘,人员补了又补,但七人侥天之幸,还是一直与天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