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号码的主人提醒他去四号楼,方肯定还有他的话要他说,唐宁趁着庚溪不注意,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拿出了手机,飞快地打开点进去,一看看到了很简单的一句——
“们是同类。”
。。。。。。们?
“小宁怎么还看手机?”
庚溪的声音从身后传,唐宁关掉了手机屏幕,他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从腰后搂住,熟悉的拥抱姿势和那个疑似庚溪的怪物是一模一样的。
庚溪曾经抱着他走过了那么长那么长、长到好像是漫无尽的楼梯道路,现在也用同样的姿势抱着他,好像要把他拖到一个那么长那么长,长到看不见天光的黑沉沉噩梦。
他又一次做了相同的噩梦。
还是那条巨大的蛇,漆黑的身躯,银白『色』的花纹,噩梦四周都是人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哀嚎像是组成了一支怪诞的歌曲,无数枝桠随着歌声不断生长,长成堵住了天光的参天大树。
唐宁就躺在树林的最中央,在他恐惧的注视中,蛇缓缓张大了蛇口,那张嘴怎么能张得那么大呢?大到能吞得一个人。
他的整个视线都被蛇口吞没,他被完完全全吃了去。
人的惨叫声变成了青年动听又低哑的哀鸣。
。。。。。。
唐宁睁开眼的时候,他身上没了任力气,熟悉的疼痛像是贯穿了他的腰,他颤抖的伸出手,这一次,他又『摸』到了新生的伤口。
第三次了。
难言喻的恐惧击中了唐宁,已经三次了,庚溪究竟想做什么?
在唐宁呆滞的注视,庚溪缓缓睁开双眼,他唐宁『露』出了一个带着睡意的笑,薄唇印在了唐宁的眉心,“早安,小宁。”
和往常噩梦结束的那样,庚溪温柔询问道:“饿不饿?我去给做饭,今天的饭是。。。。。。”是什么唐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呆呆的看着庚溪起身离开。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唐宁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他蜷缩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的腰,触碰着细小的伤口,戒指碰到光洁的皮肤,让唐宁蹙起眉,他伸出手,看着套在中指上的戒指。
丽的钻戒好像变成了一个枷锁,他想到了那个红衣鬼说戒指是一个多么邪门的东西,想到了杜风说戒指能够增强蛊的力量,他现在如此痛苦是不是这枚戒指带的?他要摘这枚戒指吗?
唐宁这样痛苦又不知所措地想。
摘掉吧,摘掉吧,再带着,中害蛊力量的加强,会让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现实。
唐宁颤抖着手想要把这枚戒指拔出去,可是戒指实在是与他的手指严丝合缝了,戴上去很轻松,摘的时候正好就卡在了关节处,很难轻易取。
唐宁顾不上疼痛,用力摘戒指,他听到了屋外传的嗡嗡声响,听到了风在空中穿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看不见的暗处不停地鼓励着他——
摘!摘!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长着他一模一样的脸的红衣鬼?是神秘号码的主人?还是。。。。。。
“啪嗒。”
门突开了,唐宁猛抬起,看到了一脸无奈的庚溪,他宠溺道:“小懒虫,怎么还在赖床?”
戒指已经从指根摘到了指尖处,庚溪看到唐宁掌心的那枚钻戒,他善解人意道:“是不是戒指戴在手上有点不舒服?”
唐宁张了张嘴,依旧疼到说不出话,应该是昨晚的中害蛊又发作了。
庚溪很有自说自话的天赋,他贴道:“不如这样吧,我把戒指穿在项链上,这样挂在脖子上就不会不舒服了,小宁,感觉怎么样呢?”
唐宁没有说话。
庚溪从首饰盒里取出了一条细细的链子,他取走了唐宁手中的戒指,轻柔地帮唐宁戴上了项链,那冰冷的链身滑过了伤口,带给了唐宁连绵不断的刺激,即使链子本身已经很细很细,但在唐宁这样脆弱的肌肤上,哪怕是羽『毛』滑过,都是一种难忍受的煎熬。
“好漂亮。”
看着唐宁修长脖颈上垂挂着的项链,庚溪忍不住赞叹道,他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迷』恋。
“我送给小宁的戒指,小宁千万不可摘哦。”
庚溪微笑着叮嘱道,在他这样温和又充满爱意的眼神中,唐宁没有任拒绝的勇气。
他被庚溪扶着走出了卧室,到了浴室的镜子前,庚溪已经帮他挤好了牙膏,如果不是用的是电动牙刷,庚溪看起甚至想亲自上手帮唐宁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