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拽着他朝和谢尧相反的方向走。
“寂年,是大哥啊!”
“知道,但是今日花朝,为夫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扰,大哥也不行。现在去给你买纸鸢,你自己挑一个。”
谢宁频频回头,大惊小怪地低喊:“那女子好眼熟!”
周寂年并不惊讶,把他扯走了。
这回再买了纸鸢后,谢宁又要了一个小竹篮,拎在手上买了不少小玩意装满,到了一个卖鲜花饼的摊子前。
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谢宁馋了。
“婆婆,来些桃花饼。”谢宁指着米黄色的酥饼,扯了扯周寂年意思是付钱。
卖饼的是一个老婆婆,他看了眼谢宁,摆了摆手说:“不卖,你吃不得。”
桃花饼为什么不卖与他?谢宁瞪大眼睛去看周寂年,眼里有委屈有疑惑。
“桃花饼有何吃不得?”周寂年沉声问。
老婆婆惊讶地看他俩,他们怎么还生气了?
“桃花是活血的,吃了还不得落胎啊?若想吃,这些荷花饼少食些倒也是可以。”
“落胎?”谢宁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呆住了。
周寂年也第一时间去看谢宁的肚子,每晚搂着人睡觉,自然是清楚谢宁小肚子的,可是他只以为是吃胖了。
可是谢宁现在穿着长袍,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别说肚子了,老婆婆为何会认为谢宁有孕?
“婆婆是说我?”谢宁眨了眨眼,想确认一下。
“当然是你。”婆婆肯定了,但是再问原因,她就说不出来了,她自己能看出来,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虽说这老婆婆并不是大夫,说话并没有依据。但是谢宁扯着周寂年的手,声音脆脆很是欣喜:“寂年,我们去看大夫!”
实在是太激动,又让周寂年出钱,包了婆婆摊子上的桃花饼和荷花饼。
那老婆婆接着一角碎银子,心口突突跳,怎地这贵人刚刚还黑着脸,马上又挂着喜色,钱都给恁多,发财了呀!
周寂年内心忐忑,开口阻止谢宁去看大夫,“先回家,大夫我去请回来,今日风大,你疯跑一通,不许再吹风了。”
他必须得争取点时间和大夫通个气儿。
谢宁站定拧着细细的剑眉瞪着周寂年,语气着急地说:“那你不是要再跑一趟?何必如此麻烦?我又不是娇弱的瓷娃娃!”
周寂年是左哄右引的,奈何小夫郎给他惯娇了,怎都不听。
无奈之下,只好牵着小夫郎的手,说带他去医馆,脑子里却一直再想对策。
谢宁轻轻扽了扽被夫君牵着的手,挣脱开来之后,两手捧着华服下还平坦的肚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周寂年在他身后,见小夫郎捧着肚子像个小鸭子摇摇摆摆的,笑眯了眼,嘴角都翘了老高。
罢了,或许真的有了呢?
一路就这样回了城找大夫。
谢宁坐着医馆,眼睛直勾勾还盯着自己的肚子,认认真真的感受肚子里有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