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也挺开心的。
就是羞。
羞得她不敢再面对镜容,若说先前觉得染指镜容,会让她感到罪恶,如今葭音心底深处的快活早已将罪恶感抵押下去。她身心皆是欢愉,终于明白了阿寒那句,“这是两个人都高兴的事”。
她只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对方似乎明白她内心处的想法,只将她轻轻抱着,时不时拍拍她的后背。终于,小姑娘红着脸转过头来,扑入他怀里。
“你力气好大……”
闻言,镜容耳根子发红,“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没有,我很喜欢。”
对方终于放下心来。
“累了吗,要不要睡觉,还是再抱一会儿?”
“再抱一会儿。”
床帘子垂着,忽然,她看见床头桌子上那一颗红彤彤的枣子。
见她目不转睛,镜容也朝桌子上望去。方才二人太过投入,险些将规矩忘了。在大魏,每一对新人在洞房花烛夜时,新娘子都要吃一颗枣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不想吃就不吃了,”镜容道,“我帮你把后面被子掖起来。”
葭音拽住他的胳膊,“我想吃,我想给你生个孩子。镜容,你想要个孩子吗?”
她迎上对方那温柔的双目,听闻,镜容微微一怔,紧接着低声笑:
“我还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想娶你,照顾你,想抱着你睡觉。若你觉得再照顾个孩子太累,我们也可以不要孩子。若你想要,我也不介意多照顾一个。”
“那你就再多照顾一个吧,”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想吃。”
镜容半撑起身形,将盘子里的红枣拿了过来。
他上半身露在被子外,去取红枣时,柔顺的被褥更往下滑了一滑。他的身材很好,垒块漂亮结实,让她的脸又红了一红。
葭音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那颗红彤彤的枣子。
很脆,很甜。
清甜的味道一下在她唇齿间溢开,从葭音的舌尖、窜入喉肠,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见她一副好像被做傻了的模样,镜容抿了抿唇,忍不住道:“吃个红枣,怎么笑成这样了。”
“很甜呀,你要不要尝尝。”
对方含笑摇头,“你吃,我不尝。”
她将枣肉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个核在嘴里,见状,镜容朝她伸出手:
“别下床,凉,吐我手心里。”
她犹豫了阵儿,还是红着脸将枣核子吐到他掌心。
这颗枣,可真是让她吃得干干净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