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在那里按摩,周礼乐却没如他说的那样去联系举办方。
正如他自己所说,一个身价上亿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拿出上千万去赌博?而且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奔驰车里,周礼乐问到:“怎么样?有没有弄清楚他的来头?”
“嗯!他是锡城人,父亲在他年幼时身故,剩下一个母亲现在在锡城老家。在金陵一家二本学院读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到双翼丰涂料有限公司工作至今,而且……”
说话的小平头男子叫吴军,是周礼乐的司机兼保镖,从侧面看去,这个吴军脖颈青筋粗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肌肉虬扎,T恤衫下的胸肌更是高高隆起。
吴军顿了一下,说:“而且昨天他还在上班,今天就突然辞职不干了。”
“这样嘛--”周礼乐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问道:“那个烟灰缸你检查过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断裂点确实是在中部,呈散射状扩散,这是标准的外部打击力量所造成。”
“那你有把握吗?”
“这个嘛……”吴军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没把握。”
周礼乐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吃饭时他问过方旭,据他自己说,小时候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传授了他及其高明的功夫。因为那位世外高人说过不允许向别人泄露,所以即使身怀绝技,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很低调。
这种鬼话周礼乐当然不相信,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地下拳场可是只分胜败、不论生死的,他如果没有两下子,应该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
但现在问题是,他到底要不要拿钱出来赌一把,赌多少?
看到自己老板为难,开车的吴军迟疑道:“老板,要不我去试试他?”
周礼乐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点头道:“那行,到时候点到为止即可。”
……
会所里,任由那两个技师如何挑逗,方旭都没有提枪上马,按摩结束后便把她们赶走了。
安心的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刚走出包间,一眼就看到周礼乐躺在大厅里,一个捏脚技师正在为他做足疗。
周礼乐也看到他了,远远笑道:“兄弟醒啦,来,过来坐。”
方旭在他旁边躺下,双手抱头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直接过去就行。”说了一句,周礼乐朝他看了眼,呵呵道:“我司机也练了几年功夫,听说兄弟你身手不错,想跟你讨教两招,你看……”
“行啊,让他来吧!”不等他说完,方旭便欣然同意。
他没时间跟这个周礼乐磨洋工,只要不影响今晚的赚钱计划,怎么样都行。
周礼乐点点头,让技师离开后,带着方旭上了会所顶楼、一个巨大的多功能会议室里。
那位身材壮实的吴军早就等候多时,见他们进来了,跟周礼乐一额首,然后朝方旭看去。早上他临时出去办事,双方还是第一次见面。
仅仅是一眼,吴军脑后冷汗就下来了。
忘了说他之前是军人,而且是在特殊部队服役,他杀过人、见过血,他知道气场跟杀气根本是两码事。前者让人敬畏,后者让人恐惧。
他可以很肯定的说,面前这个男子杀过人,且不是一条两条人命,而是在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杀神,身上那股弥漫的血气已经快要透体而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