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丢出身上最后一个手榴弹,嘴角露出一抹狠绝的笑。
用自己的牺牲换来所有战友的平安,死得其所。
然而,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
居然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一只软白的小手摸向他的心口,似乎想解他的纽扣。
而且那小手抖得厉害,好像解个纽扣都费劲。
女人?
只有手指的触碰,却让沈智有着丝绸一样的触感,脑海中顿时出现各种“S”形状的曲线。
淡淡的幽香沁入鼻息,温热的气息将他包围,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砰砰砰。”
突然间传来粗暴的敲门声,马上将沈智的思绪拉回。
身边的女人吓得身体一缩,本能的想躲进他的怀里,但一挨近他的身体,女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又往床沿边让了让。
沈智睁开眼睛一看,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光线昏暗,却依稀看得出墙上贴了一张福娃抱鱼的年画,胖胖的福娃憨态可掬,但年画的一角已经破损。
旁边是一个陈旧的看不出颜色的五斗柜,柜子上放着一个白瓷缸,白瓷缸上赫然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瓷缸口的白瓷掉了一大半,看上去斑驳不堪。
“苏月妹子,快点开门,哥又不会吃了你,哥不过是给你送点肉过来。”
“看看你那瘦弱的小身板,哥就心疼——”
“哥是挑了最好的肥肉送过来的,你躲着哥干嘛?只要你答应嫁哥,哥以后天天给你肥肉吃。
只要你把哥伺候好了,你家里的那两个小孽种,我也会赏他们一口粥喝的,哈哈哈——”
外面的男声流里流气的,还霸道的很。
“砰砰砰。”
这次声音更大,应该是用脚在踹门。
身边的女人又小心翼翼的往他这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沈智,你帮我演场戏,我家的两只大母鸡都送给你——”
此刻,两个人都躺在土炕上,女人的头还埋在被子里,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说话的气息扑散在他的脖颈,酥酥麻麻的,是极致的诱惑。
“嘭——”
破烂的房门瞬间被踹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麻子的老男人冲了进来。
“啪嗒。”
他手上的一两肥肉惊的掉在地上。
转而就是愤怒。
“苏月,你——这个臭婊子——”
“老子对你这么好,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你居然找了个野男人——”
“你踏马的天生就是贱货,烂货,老子就看看这个野男人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