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韩汀担心地喊道,他刚一停手,大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孔昙那边也是如此,他望着被压在地上的凌青壁,深深叹了口气:“列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首的黑衣人拉下面巾,露出了一张与中原人相貌迥异的西域面孔,凌青壁费劲地扭着脖子去看他,愕然道:“是你?胡里罕!”
“七年不见,你们的功夫居然退步成这样?!”胡里罕冷冷说,“连我都记不起来了吗?!”
凌青壁趴在地上,还要艰难地为自己辩解:“赚了钱,过得安逸,谁还没事练功夫?胡里罕,看来这几年你们过得很苦啊!”
胡里罕:“……”
“哈哈哈哈!凌大哥,你这戏做得太假了!”
伴随这声大笑,两侧山壁上突然间有黑点浮动,这些黑点沿着绳索呼啦啦地往下滑,陆续跳落在众人旁边的岸上,顷刻间便将凌青壁几个,还有那黑衣人围得严严实实。
看打扮,他们都穿着同样的皮甲,看起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黑衣人们惊讶地四下张望,胡里罕更是大惊失色:“你们!”
其中一名护卫喊了一声“二当家”,抛了一把刀过来,方才还被服服帖帖按在地上的凌青壁当即一个转身,踹开了按着他的黑衣人,一个骨碌站起来,接住了那把刀。
“谢了!”
胡里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手里的刀架住了脖子。
“怎么样啊?”凌青壁笑得甚为得意,“我的功夫退没退步?”
胡里罕立刻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其他几个黑衣人看到老大被制,立刻慌了神,你看我我看你地挪开了手里的刀。
另一边,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护卫们当中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站在凌青壁面前。
“戏虽然假,管用就成,是不是啊聂老弟!”凌青壁嬉皮笑脸地冲身着蓝衣的青年挑了挑眉,又看向他旁边那位身穿月白色衣袍的青年,表情突然正经,“阿闲。”
卓应闲没搭理他,聂云汉笑笑:“都站在这儿了,大家把话说清楚吧。”
他一开口,胡里罕立刻听出来,这就是方才大笑的那人。
“你们早就知道?”他转头怒视凌青壁。
凌青壁冷哼:“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再给你上一课。”
“我呸!”胡里罕怒道,“我们寻了你们七年,谁知道你们竟在这下水沟里窝着,今日就是拼死一战,我们也要为大哥报仇!”
凌青壁手里的刀往他颈间又近了一寸,面色阴冷,厉声道:“要不是你们西蛮犯我大曜在先,你那大哥撒里墩怎么可能会死?!你大哥死得惨,我们大曜将士死伤无数,就不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