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爷扬起手,狠狠的扇过去,一声脆响,整个山洞发出了惊心动魄的激荡回声。大夫人没留意,一个头冒金星,哀嚎了一声,跌倒在一边。
老爷指着她,凄厉的,声声俱泪,夹在着怒火的悲情,说道:“你这女人,我万分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歹毒,居然要害我们蒋家,害得个家——破——人亡啊!”
此时的大夫人跌坐在地上,失去了以往那般的清高姿态,瞬间像条落魄的狗一般,泪水充满了整个眼眶,嗫嚅不清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还有谁!”老爷大发雷霆,整个山洞都震了好几震,掉下了些土块,砸在旁边。缓了口气,老爷说道:“你说你并没有干这件事,那好,我帮你问问。”
老爷转身问了问刚才说要搬运物资的人,“刚才是这夫人吩咐你们过来搬运吧?”
“是啊。说是这个时候到山洞找这位夫人,然后搬到其他县城,至于哪里,则要听从他吩咐。钱已经付清了。”那些人老实的交代。
老爷瞥了一眼如同癞皮狗一样的大夫人,充满了深深的不屑,然后他又问道:“那也是她吩咐你们晚上——就是几天前的晚上,过来将这些物资搬到这个山洞藏好的吗?”
“那倒不是——”那人老实的回答,想了想,“哦,是我那些兄弟干的,得了丰厚的报酬,我们眼馋的很,这不,又有差事来了。”
“那都是这夫人吩咐的吗?”老爷接着问道。
“是啊,都是她吩咐做的。我们拿钱办事而已。”那人挠挠头,诚实的回答。
宛兰心存疑惑,问道:“是这大夫人本人亲自吩咐的吗?”
“不是啊——是她吩咐一个下人交代的,夫人嘛,怎么会亲自呢。”那人呵呵的笑道。
宛兰紧急的问道,“那——那个下人,你还记得,是谁……”
“老爷,大姐这样很可怜,我们还是将这些物资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二夫人搀扶跌在地上的大夫人,柔声的问道。
“滚!”大夫人一把推开二夫人,骂道:“收起你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
“大娘,你这是何必。”蒋堂走过去,俯视跌在地上的大夫人,“我娘这般待你,你何苦呢?有什么事回去慢慢说。”
“哼!”大夫人冷笑几声,在这个山洞显得这般凄凉,“我何苦?那你们何必呢?你们为了谋取家产想尽一切办法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们呐,就是披着羊皮的虎,何必这样假仁假义。”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了!”老爷气呼呼的骂道,气到后面就是猛烈的咳嗽。
蒋权扶起大夫人,大夫人虽然眼中饱含着泪水,但依然偷着犀利,经过眼泪的折射,带着别样的凄厉,然后松开蒋权的手,拍拍身上的泥土,擦干脸上的泪,只用了一秒三,就恢复到往日的清高,抬起她高傲的头颅,淡漠的扫视了众人,闲庭信步般的走出山洞。
*
既然物资都在山洞里好好的放着了,而且去往夜郎也要经过这里,干脆继续放在山洞,吩咐下人重点把手。经过一些列的清点,一分都没少,这可让大家安心的睡觉了。
再回客栈的路上,大夫人一直走在前面,蒋权跟在后面,根本没机会看到她的面容是怎么样的。或许她故意不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吧。
宛兰又看看二夫人,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与这位和蔼可亲如圣母般的二夫人有关——这是自觉。按照宛兰的理解,大夫人如此清高,怎么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呢?但是在诸多不利的情况下,确实都指向大夫人是那个窃贼。虽然这些证据看起来都如此的漏洞百出,但却如利刃,随时都会让大夫人丧命吧。
回到客栈,将房门一关,便开始了“严刑逼供”。
老爷站在中间,其他人围绕在老爷身边,看着面前的唯一一人的大夫人,放佛看着犯人一般看着她。而蒋权则侧立在门边,愣愣的出神。
“你——可以解释下了。”老爷厉声问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相信我就说,不相信我的话,说了很用。”大夫人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我——我相信……”宛兰弱弱的举手,立马遭到大家投射过来的愤怒之色,吓的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