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也吩咐人备好出行工具,川芎则在一旁解释着:“王大柱的娘在教训你姐姐的时候,推搡过程里,那老太婆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最后头磕破在桌子一角,一命呜呼过世了。王大柱气愤不已,狠狠的打了你姐姐,还好没有事。只是之后,王大柱为了办丧事,认为你姐姐就是个克星,命人将她送到更偏远的地方,不准妨碍丧事。而你姐姐在途径一条河的时候,险些失足,吓得够呛。而肚子也没有来的痛,或许是早产了。”
宛兰心如刀割,这个王大柱实在是太可恶了!姐姐都已经被这人虐得不成人样了,快生孩子的时候,居然为了防止冲撞丧事,而将姐姐搬到偏远的地方,任她自生自灭。
这还是人吗?连血应有的温度都没有吗?
第三章不我以,其后也悔
更新时间2014…7…22 17:18:48 字数:4493
宛兰虽然有孕在身,但是一听到姐姐出大事了,整个人就火急火燎了。
川芎对于姐姐的悲惨事情,仔细的描述着:“王大柱的娘在教训你姐姐的时候,推搡过程里,那老太婆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最后头磕破在桌子一角,一命呜呼过世了。王大柱气愤不已,狠狠的打了你姐姐,还好没有事,没将肚子打没。在之后,王大柱为了办丧事,认为你姐姐就是个克星,命人将她送到更偏远的地方,不准妨碍丧事。而你姐姐在途径一条河的时候,险些失足,吓得够呛。而肚子也没有来的痛,或许是早产了。”
宛兰心里也如滴血一般,想起姐姐这般的聪慧,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君。早先在她夫君家里面,隔三差五就是打人,姐姐的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好的,随处可见的淤青和红肿让人无比心疼。可是姐姐一概忍让了下来,默默的服侍夫君,以及他的娘亲,换回来的,却是更惨的打击。
姐姐迷茫的双眼,麻木的神情,放佛就在宛兰的眼前。那种无助,那种无力,谁能体会得到?
宛兰急匆匆的跟二夫人说明了情况。二夫人有些迟疑,看了看宛兰的肚子,“你真的要去吗?可是你——行动不方便呀。”
宛兰坚定的点点头:“我一定要去的!我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去看看她。而且我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了。娘,你就让我去吧。”
二夫人思索了会儿,点点头,吩咐几个下人好生照顾宛兰。
宛兰坐上了马车,川芎则在前面指路。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便向前方而去。
她的心里放佛起了浩大的波澜,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是啊,这个时候,怎么宁静。她想起两年前刚来到这个地方,是姐姐给了她希望。她是那么的聪慧和温柔,为了让妹妹幸福,选择好好的替她孝敬爹娘。如今嫁人了,却是这么的不幸。如果不是宛兰亲眼所见,怎么都不会相信姐姐每天过的是怎么样的悲惨生活。
宛兰曾劝过姐姐,跟川芎过一辈子,都好过去那有钱的王家。结果,被无情的惩罚了。以至于最后,都快奄奄一息了。在生孩子的时刻,她夫君还认为她就是个克星,克死了娘亲,将她赶到别的地方生孩子。
有时候,宛兰真不知道该怎么拯救姐姐的灵魂。所谓的帮助,也只是偶尔一时,比如命人痛打她的夫君,或者报官,但是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宛兰心急如焚,问着前面的川芎,“还有多久啊。我感觉都走了好久了。”
川芎急忙回答:“应该快到了,路途确实比较远。在王大柱的老房子那里。”
又急又气,又悲又无奈。马车慢慢的向前,却感觉像是没有尽头。等到下马车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宛兰问道:“我们这是走了多久。”
“大约——半个时辰。”一下人答道。
宛兰深吸一口气,却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这王大柱真够狠毒的,居然将姐姐搬到这么远的地方。看看这四周,几乎寸草不生,树木稀少,相当的荒芜,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房子。慢慢走近,心里更加的疼了。这房子几乎年久失修,门半斜靠着,几乎轻轻一推就能掉下来。抬头看看,稀稀拉拉的茅草随便搭在屋顶上,阳光直接晒进里面。
川芎将门轻轻取下来,放在一旁,让宛兰进去看看姐姐。
房子里又臭又热,甚至还能听到几只飞虫的叫声。塌在里边——说是塌,倒不如说是几块烂木板上放些茅草,姐姐就躺在上面,面色苍白,肚子已经隆起的很高了。
“姐——”宛兰轻轻的呼唤着。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个妇人,端了一碗药,放在旁边,一点点搀扶姐姐起来。她便是川芎请来的接生婆。
姐姐还是像去年那样,空洞洞的眼神,毫无表情的脸,软弱无力的四肢。
“姐,你还好吗?”宛兰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一股冰凉感袭来,放佛握着的不是活人的手。
姐姐慢慢的看着她——很机械的扭动着脖子,看着却很没神气,“素儿,你来了。”
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宛兰眼眶开始觉得酸胀,心里很堵,“听说你差点掉进水里,你的肚子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姐姐轻轻的说道。这个标志性的话语,宛兰听的特别多,说是不用担心,其实掩盖了很多事实。
宛兰看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捋起她的袖子。果不其然,上面的淤青还在,似乎是不久前打出来的。“姐——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那混蛋的夫君,将你弄到这么个鬼地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靠在姐姐的头边,几乎泣不成声了。
相对于妹妹的哭泣,姐姐就“淡然”了许多,“我——习惯了。而且这里,很好。”
“哪里好了。”宛兰擦了擦眼泪,指了指这里肮脏不堪的环境,“你丈夫真够狠毒的,为了他娘的丧事,将你弄到这么远。而且环境又那么的糟糕。你早一点说,我在蒋府给你安排好房间。”
“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真的——”姐姐轻轻的蠕动嘴角,算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