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人——蒋庭仲,蒋堂,以及苏素!”
宛兰这三人稍稍抬了抬头,等待着宣判。
只听到一阵铮鸣的剑出鞘的声音,“刷————”武王用剑指着三人,剑尖在烈日照耀下,发着凌烈的寒光,震慑众人。
继而愤怒的审判道:“今日——斩首示众!”
三人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只听旁边一声闷响,却是老爷经受不住,昏倒在台上。旁边传来蒋堂低声的怒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个贱女人!”
可是台下却闹翻了天,欢声隆隆,鼓掌声阵阵,不亚于宋丹丹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庆祝蒋府的倒闭和覆灭——“杀了他们!”“这些不仁不义的家伙,求武王斩首啊!”“他们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不杀你们,不足以平民愤。”武王正色说道,“如今的局面都是你们咎由自取造成的。”见着武王持着剑一点点的靠近,放佛一个刽子手拿着屠刀,眼眸透着狰狞的红,眼光凶狠的盯着他们三人,“咚咚咚”的脚步声,宛如丧钟敲响的最后一刻,发出最后的审判。
“等等等……等一下——”
宛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大喊道。本能的喊完这一句话,宛兰顿时觉得大汗淋漓了,心脏狂跳不止。
武王眯着双眼,宛若毒蛇盯着正要进肚子的猎物,似乎颇为不满这猎物的抗议。但还是保持王者风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觉得不公平!”宛兰不甘心的说道。
“你哪里觉得不公平了。”武王持剑指着宛兰的脸,几乎达到“吹弹可破”的地步。“你还敢说不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公平了。都是你提出的建议,才让这三个大臣遇难,被高后赐予毒酒。都是你提出的建议,才让南越国陷入这样的悲惨境地。你还敢说不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公平!”
宛兰看着面前一两厘米处的尖锐的利剑,吓得惊心胆战,哆哆嗦嗦的说着:“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武王冷冷的说道,“就是因为你的愚蠢不知道,导致了三个重臣陨落,导致南越国陷入这样不白的地步。你说说看,哪里不公平了?”
下面的百姓大声呼喊着,“赶紧杀了他们!”“这些不仁不义的家伙,求武王斩首啊!”“他们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面对下面数不尽的人头,听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怒吼,宛兰心如绞碎一般,几乎都要软倒在地上。
“不杀你们,不足以平民愤。”武王严肃万分的说道,“如今的局面都是你们咎由自取造成的。”
眼看剑就要从上而下砍下来了,宛兰急切,本能的大喊道:“等等等……等一下啊————”
宛兰慢慢睁开眼睛,才恍然觉得,脖子还在啊,剑还没有劈下来——顿时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我就给你这个临死前的机会。你倒说说看,你哪里觉得不公平了。武王我一向尊重民意,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宛兰腿软一般的想要跌倒在地上,正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武王这么一说,宛兰赶紧坐直身子,脑子快速运转着,着急如同蚂蚁上锅一般想着该如何回答啊!
“怎么,没话可说吗?”武王冷冷的说道。
宛兰抬起头,鼓起勇气慢慢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那个赌约吗?当初我的建议是这样的——据说武王以前派遣的使者,几乎都是级别比较低的,所以引起不了重视。如果想打动汉室,博取好感,建议就是派遣级别高一点的官员,送上岭南特产,在汉室时候多多宣扬当年高祖是如何如何的怜悯,派遣使者陆贾互通两市,然后将一切过错都推向长沙国,这样如果长沙国反抗,我们还可以以汉室的名义讨伐下长沙国。所以派遣高级别的使者,如果说和了就万事大吉,不合的话,依然是我们占据主动权,拉拢周边国家,以攻打长沙国这不义之国为由,还能博取汉室的好感。”
“没错,的确是这样。”武王淡淡的说道。
宛兰正色说道:“因此才跟万人敬仰的武王打赌啊,如果求和顺利的话,按照条约,赠与沿海几块地皮。如果输了的话——则剥夺蒋府番禹,绥定,徐闻的造船厂,是这样的吧?”
“武王我说出的话从不反悔,输了的话,就剥夺蒋府番禹,绥定,徐闻的造船厂。”武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宛兰暗自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看看旁边的蒋堂,而蒋堂正惊愕的看着宛兰——其实宛兰从侧面证实了那个写有条约的竹简,是被人作假了,根本没有剥夺盐场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