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顾,你这个情况。”
“我建议你回意大利来继续接受治疗,并且我需要重新给你制定一份治疗方案。”
顾云合盯着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水渍。
看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滴下去的泪水。
“我是需要立刻回来吗?”她问。
“是的。”查理德肯定,“并且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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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晚上从宁圳起飞,凌晨降落在港城机场。
周惮从飞机里走出。
徐助跟在他后面,声音公事公办:“周总,秦总介绍的心理医生已经到了周宅。”
五年前周老爷子在港城逝世,有位著名的风水先生说老爷子的尸骨不易再搬动,就地葬在港城最为合适。
所以周家只在宁圳给周老爷子立了衣冠冢,在港城买下套房子供放真正的骨灰盒。
逢年过节周家人会来港城祭奠周老爷子,久而久之这套房子也就成了周家人在港城的住宅。
“另外……”
徐助的声音停顿了下。
周惮撩了下眼皮,没什么感情:“继续说。”
“黎总听说您来港城了,从医院回了周宅等着您。”
其实不应该叫黎总了。
早在周惮接手周氏集团那刻起,老一辈的权力就在被他明里暗里一点一点架空。
按照周氏集团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实际掌舵人手中的股份只有不到40,其余皆分散在老一辈董事和员工、股民的手中。
表面上传说中的掌舵人无比光鲜,其实董事大会时若是那些老一辈的顽固一致对外,掌舵人在他们手中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
上上届的周老爷子是如此,上届的老周总和黎容淑也是如此。
独独到了周惮这里,短短五年时间不到,那些老顽固的权力已经几乎全部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任谁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浪荡得没边,看似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地步。
说是狼子野心也不为过。
现在在集团内,周惮说往北,没人敢再向南。
黎容淑早在几年前就“因伤退职”,被周惮送来了港城这边的私人医院。
母子俩也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回到周宅的时候黎容淑正在一楼客厅里坐着。
周惮视若无睹地往会客室走,请来的心理医生正在会客室等他。
“没有外人在,你连这点母子间的礼仪都不顾了是吗?”黎容淑看着他的背影出声。
周惮停了脚步。
他似是轻笑了声:“走得太急,没看见您,抱歉。”
他这样的语气蓦地让黎容淑回忆起几年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