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返回时余山忽然想起来:“不是给兰夏带奶茶么,你怎么给小宋唐了?”
“再买吧。”
余山又折回去:“她要什么味儿来着?”
“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说了么。”
“那不是和你说的么。”
余山挠挠头,随便买了一杯带回去,兰夏看着那杯芒果奶茶,面露疑惑。
余山:“你要的那个味儿没了。”面不改色,“这郑雷挑的。”
兰夏冲着郑雷笑:“谢谢啊。”
郑雷看一眼余山的贼笑,也没解释。
那会儿临近期末考,郑雪约宋唐去家里玩,宋唐以复习为由拒绝了,郑雪说她心情不好,硬要她去,她便去了。
去时她往院里摆了架子,画酱色水缸旁的大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宋唐:“你又骗我。”
“你都快学傻了,考前放松放松是很有必要的。”
来都来了,她也不学了,陪了宋唐一会儿就在房里练舞。
郑雪:“出来跳。”
宋唐:“进来画。”
“进去都挡着了,没法儿画。”
她也不出去。
“你真不出来?一会儿我哥可就回来了。”
她于是走出去。
郑雪笑:“你还怕他呢?”
“你不怕吗?”
“有时候也挺怕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儿?我感觉你最近格外怕他。”
“每次和他走的近了就出事儿,上次还害他缝针了,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还是躲着点好。”
郑雪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你俩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可能吧。”
一个接着画画,一个继续跳舞。
半小时后天空忽然下起了雪,那年的初雪是近五十年最早的一次。郑雪为了观察初雪中的大树,把画板搬到屋檐下,继续画。
宋唐兴致高,也不往屋里躲。那雪越来越大,天空也逐渐昏暗,后来实在没法儿画了,郑雪才收了笔。
宋唐拍拍身上的雪:“你给我找双袜子吧,鞋里都湿了。”
郑雪领她进书房:“把袜子脱了,放暖气上烤烤,我上去给你找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