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跟好我别走丢了!”黄毛拨开人群,紧紧牵着小兔的手。
“恩!”
售票处也是大排长龙。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赶上周末,都是周边城市的人赶着坐车回家。
“借过借过!”
远处突然有个穿军绿色衣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朝黄毛这边撞过来,恰巧撞开了黄毛和小兔拉着的手。
小兔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黄毛二话不说上前揪住那人的领子,破口大骂:“操,你眼呢?!”
“兄弟兄弟、对不住啊!”那人连连摆手道歉。
此时,先前在队尾挨个收钱的瞎子恰巧走到了黄毛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只听他随身带着的喇叭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歌曲,那瞎子边点头哈腰,边随着喇叭里的音乐跟着唱。手里的盲杖敲在水磨石地板上,发出迅速而清脆的响声。
“都他妈起开!”黄毛推开挡路的男人和瞎子,找后面方才被撞倒的小兔,却发现此刻眼前只剩下川流不息、行色匆匆的人群……
黄毛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
他在人群中慌忙穿梭,眼前阵阵发黑。
瞎子的盲杖、刺耳的歌曲、穿绿色衣裤趁他不备就不知所踪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快速倒带,最后都汇成了一个事实——被人下套了!
时间推移,车站的人不减反增。
在挨个抓着行人询问却一无所获后,黄毛站在车站的广场中央拨通了电话。
“喂,识哥……”
话未说完,这个大男人便在众目睽睽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
沈识沉着脸看向“本日无班次”的车站公告,眼睛通红。虎口被自己生生掐出了血。
这期间,他还接到了一通电话。那边的人表示小兔现在在他手上,沈识胆敢报警的话就立马撕票。他让沈识即刻交出账本,并威胁其自我了断、以绝后患。
眼前的牌根本就是明着打,一直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束手无策之际,沈识只听身后一阵急促的刹车响。
“识哥,上车!”
沈识应声回头,就见左小刀从一辆破夏利上探出了头。
沈识二话不说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开车的是凤小军,冲沈识点了个头后便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是南风哥打电话给我们的,他说他随后就到。”坐在副驾驶的左小刀快速解释道。
“放心吧老大,我开车可比那破中巴快多了!”
“凤小军,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