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知道南风在说什么,笑骂了句:“臭小子,还过不去了是吧?当时不这么做,你觉得你这小命还在不在?”
“知道,识哥会疼人。”
两人看似在一唱一和的对话,其实都是默契的要讲给邝游听。
邝游站在一旁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非但没觉得自己多余,反而对沈识和南风的关系更加感兴趣。
沈识方才的眼神,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南风之于这人是软肋,倘若将其抽了归为己有,沈识八成得活活疼死。
自打见到姓沈的,他便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所有人好像都喜欢他。
邝游看不惯,且十分想目睹他失魂落魄的一面。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带着一腔抱负而来,不能总被人压过一头。
“识哥,南风发烧了。有什么话咱们改天说,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沈识懒得再跟他装客气,冷言道:“不劳你费心。”
他边说边将南风扶了起来,两人一起朝门外走去。
觉察到背后那道始终带着玩味的目光,沈识回头撂了句:“生意归生意,你想整什么我随时奉陪……但有些主意奉劝你少打。”他眯了下眼,一字一句道,“从虎口夺食,是要出人命的。”
沈识说罢,招手揽了辆车,就扶南风钻了进去。
汽车发动卷尘而去,留下邝游背靠孤灯,站在面馆门口。
不过就是小流氓放狠话,邝游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真当我是吓大的?”
……
雨依旧未停……
夜里,南风果然发起高烧。小兔也没睡,忙前忙后地帮他拧手帕放在额头上降温。
南风扯了扯小兔的小辫子,安慰道:“别忙了,就是着了点儿凉。”
小兔连连摇头:“生病了要听话,乖乖休息,不要再讲话了。”
“好,听话。”
南风顺着小兔的话哄道,一扭脸就对上了坐在床边的沈识的目光。
“你这什么表情?”南风忍不住出言笑道,“别是还在吃醋吧?”
“我看到邝游摸你头。”沈识想点支烟抽,但想到南风还在生病,忍了忍又将烟插回到烟盒里。
“吃什么醋?谁吃醋?”小兔瞪大眼睛看了看南风,又看看沈识。
“一边儿去!明天不上课了?”沈识凶巴巴地撵小兔走。
“沈识真讨厌!哼!”小兔气鼓鼓地跺跺脚,但还是听话地回屋睡觉了。
见客厅里没了未成年,沈识凑上来又伸手摸了摸南风的额头,皱眉道:“烫的厉害,要不要去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