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愁死了。
这怎么出个车祸,还突然冒出个老婆。
他老板不会真背着他搞地下情隐婚吧?
再一想,杨彦再次觉得没可能。
就他们宋总平时这连轴转的日程,忙起来恨不得跟他这个特助一天十七八小时待着,也从来没见宋津珩接过什么工作朋友之外的电话,或者流露出有伴侣的细节啊。
隐婚又不是伴侣隐形,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他这个日日相伴的特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杨彦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再想到今天宋津珩把他招过来既不是为了别的,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要他想办法去找如今人在国外的身为他的伴侣的名叫薛玄的男人。
杨彦(抱头jpg):啊——!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除了一个名字,谁知道这个薛玄何方人士、年岁几何、家住哪里、社会关系啊!
偏偏在他老板的淫威下,当时在病房的时候他又不好多问什么,深怕老板觉得他没用而因此丢了高薪工作。
现在杨彦一个头六个大,只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过后,硬撑着胆子和面子,给宋津珩的新号码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杨彦赶忙问:“那什么,宋总,那位薛玄先生,除了名字,还有其他身份信息吗。”
电话那头默了片刻,宋津珩沉稳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去我的住处找找看,应该有。”
福至心灵,想到什么,杨彦忙道:“结婚证应该在家里的对吧?”
“这种证件类的东西您一般放在哪儿?”
书房?抽屉?保险柜?
却听电话那头又默了默,开口,宋津珩的声音依旧冷静如常:“没印象了,你找找吧,如果家里没有,办公室你再看一下。”
杨彦:“好。”
杨彦一出医院便按照指示去了宋津珩的住处。
那是市区临江的顶级豪宅,楼上楼下两层足足六百多平,装修高雅的家中摆放的都是名品家具,杨彦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一扇门。
就是在这样奢华雅致的房子里,杨彦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别说什么结婚证、配偶身份证护照之类的证件了,房子里甚至没有另一个人居住的半点痕迹——
床品,单人的。
卫生间的牙具毛巾,单人的。
衣帽间的衣服,全是宋津珩本人的。
就连那纤尘不染、没有一点使用痕迹的厨房里,摆放的都是单人茶缸和咖啡杯。
伴侣?
爱人?
老婆?
狗都没有一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