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气派!好不庄严!
刚一进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热泪相盈,拥抱痛哭,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的冷淡。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爷爷身旁的叔叔喊了句:“大哥,好久不见了。”老爷才和那叔叔拥抱一下,打破了沉静。
那爷爷拄着鸠杖,慢慢的站起来,走到老爷的身前,略微激动,但还是压制下来,却还是无法控制双手颤抖。老爷赶忙搀扶着爷爷,坐回原来的位置,说道:“爹,我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自打上次你带着堂儿过来——那时堂儿才五岁咧——这一别大概有十来年没有相见了。”爷爷颤抖的伸出手,不停的抚摸着老爷的脸庞。
宛兰大惊,这一别就是十多年,这是有多大的不便还是多大的仇恨啊。
老爷一一的的抚摸着这一行人,让老爷的两位夫人感动的不住掉眼泪。到她和蒋堂时候,老爷更是激动的劳老泪纵横,不停的拍打他们的手,好半天才说话,“没想到我的堂儿,长这么大了,十来年不见了,真是没有想到长这么大了。”接着就不停的说着以前的那些往事。可是当看到蒋堂是这副样子,既吃惊又愤怒,既伤心又心疼,不停的责怪老爷没有照顾好,老爷也很无奈,只得悻悻的说自己的不是。
宛兰解围,站在爷爷的面前,亲切的叫唤着,爷爷才将目光转向她,不住的打量着,泛着激动的目光,之后就不停的说“好”,直夸她不错,“能有这样的媳妇是福气。”
被爷爷这么跨夸耀着,宛兰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谁说穿越得贫贱就不能过得好了?这穿越得好,不如嫁得好。
这时,一位夫人跨过厅堂进来,说道:“你们都还站着干嘛呢?饭菜都做好了,都过来尝一下啊!”
大家才笑嘻嘻的,走出厅堂,往东进了一房,里间都摆上了丰盛的饭菜。大家围着圆桌,相笑而坐。
“对了,怎么一直不见权儿呢,不是说要来吗?”那叔叔说道。
“哦是这样的二叔,我大哥他带兵去武王城戍守,就没能来了。”一旁的蒋堂答道。
“唉——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都快到家门口了,就去带兵啦。”爷爷哀叹道,这惹得大家不住的宽慰他。
“都是这里的特色菜肴,不知道大家吃得惯吗?”二叔的夫人浅笑道。
这样的菜,好家伙啊,真是五花八门,占据了香、奇、色等特点。鸡鸭鱼肉尚且莫提了,很多的菜基本都是在番禹蒋府不常吃到的。比如炒田螺,加入花椒、酒等原料,顿时这个菜就香气四溢;又比如这黑乎乎的椒盐蚕蛹,都是许多被炒得发黑的大肥虫子,听别人咬的时候脆脆的,宛兰打心眼里害怕得紧。
爷爷颤巍巍的摇了几勺子汤到蒋堂和宛兰的碗里。两人谢过后,她盯着碗里飘着的深绿色,软软的如同海带样的植物,不明就里的喝上几口。这汤挺鲜美的,毫无腥臊味。
“素儿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在这里,众多成蜂窝状的岩壁上,生长着一种草,
而我们一般称其做变色草——春天呈浅绿色,夏天为深绿色,秋天为黄绿色,最后冬天为干枯的黄色。”二叔指着汤解释道。
吃过饭后,大家又谈天说地一番,这时几个下人端上几个个切好的柚子,摆到桌子上。宛兰品尝了一番,甜甜的,跟现代的一些柚子没太多的区别。蒋堂也闹着要吃,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宛兰怎么好意思喂给他吃,就不停的安慰回房在慢慢的品尝。
爷爷给他们的安排好了房间,由二叔领着,沿着山道往上走了十多台阶,几处安静的别苑矗立在面前。“这里山势较高,晚上就回房休息吧。”二叔还不住的提醒到。这不禁让宛兰胆寒,这房子可是建立在百来米的山上啊,这摔下来,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回到房里,宛兰才敢掰开柚子喂蒋堂吃着,不住的羡慕他,“爷爷真是个慈祥的老人家啊!”
蒋堂一边吃着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我特别喜欢爷爷了,小时候我老是坐在他腿上,爹还每次都把我赶跑咧。”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还要搬离仁化,去往番禹呢?”联想起一进这厅堂的时候,那尴尬的气氛,宛兰疑惑道。
“爹总是说生意忙,再说了,大部分的生意都在蕃禹,就只好举家搬迁咯。”蒋堂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没见老爷有过多的情绪,相反有种不情愿的成分。况且十多年没回老家,这也不大合情理。是,交通的确不方便,可这会儿不也是来了吗,才用了十三、四天,老爷不愿意回去,不可能是生意繁忙的缘故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正打算去爷爷那里问声好,结果反倒是爷爷先来了。蒋堂正想坐起来,被爷爷笑呵呵的示意躺下。
“爷爷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我们看看你吗?”蒋堂咳嗽了几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