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将衣服脱下来——”宛兰低着头,小声说道,心里也猛然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啊?”千亿吃了一惊,差点要摔倒。
“我是说我们现在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不把衣服脱下来,等着着凉吗?千亿,你会生火吗?”宛兰无语的不行,敢情脱下湿透的衣服也是犯罪啊。
“生——生火啊?”千亿支支吾吾说道:“我看难啊,这儿就这么点大,而且看得到的木枝都是湿透的,无法取火。”还没有解释其他办法,突然大惊道:“姑娘,你这是何故?赶快——快穿上衣服——”
宛兰只脱掉了上面的衣服,展现出光滑的肌肤,诱人的身材,虽然胸器已被一层布裹着,但不妨碍那略微挺拔的柔软部分。她瞪道:“不就是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很希望我感冒发烧吗?如果你怕的话,你自己转过身去。”
千亿宛若大赦一般,很想转身,可是这个小小的地方,连腾挪都很难,只能侧过身子,余光还是能注意到她那算是魅惑的样子。
“千亿,你也赶紧把湿透的衣服弄下来吧,你这长袍更加容易感冒,别到时候因为生病而旷工了哦。”宛兰劝说道。
“我没事……”千亿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还不止,又打了几个,想想也觉得没错,就哆哆嗦嗦的脱下外面的长袍,露出那结实的身躯。
宛兰脸上一热,不自觉的低下头,但又不自觉的抬头看看,有股怦然心动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男子光膀的身躯,还是因为自己就有点——就有点对他有好感,所以——所以就有些,有些不自觉的心动……
两人脱去上面的衣服,尽量侧身站着,尴尬无言,都注视着外面的雨,心中焦躁难安。直到——
“天啊,蜘蛛——”宛兰无意发现身旁爬出一个蜘蛛,吓得往旁边一跳。
“你——”
“你——”
两人脸彻底红了,低下了头颅,几乎萌芽了一朵美丽的花。
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两人光着上身,相互碰在一起,注视着彼此,听着对方轰隆隆的心跳,还有那沉重的呼吸声。
两人正面肌肤相碰,一时空白了大脑,不知所措的杵在那。宛兰感动一股奇怪的暖流从他身上灌涌下来,流遍她全身上下,而她也反馈着这样的暖流,温柔的浸润在他的身躯。
外面的雨放佛窗帘一般,隔绝了世界,从朦朦胧胧的雨中,放佛能看到,两人相互靠着,慢慢将手升起来,放在对方的腰部。如果还要响起点音乐什么的,那么应该是一种轻柔浪漫的歌曲,低调亲和,让人回味。
*
这阵雨来得猛,去得也飞快,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停止了,只剩下“空山新雨后”的畅快清新。
路上有这么两个奇怪的人,全身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发也只是缕了缕,跟乞丐无二,引来别人的厌恶。
两人左右相伴,深浅不知的走着,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扑红扑红的,似乎是发烧了。
一想起刚才那番的肌肤相碰,宛兰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巴,咽了咽口水,不知是羞涩还是回味,脑子里只有刚才那番裸-身相拥的情节,还有千亿那——那诱人身躯……
不知这样相顾无言多久了,千亿才打破这样的沉静,“苏姑娘,现实我——送你回去,可好?”
“回去?”一听到这样的话语,宛兰猛的一惊,立马有种从回忆拉动现实的窒息感。
“是啊,苏姑娘你全身——”一提到这,千亿羞涩侧目而去,不好意思再接着说刚才那番诱人的荒唐。
“可是回家——唉——”她一想到回到家里,且不长篇论述自己为什么又离家出走,就是在此之后不久,肯定是五花大绑上花轿了。她立马摇头,可是这样的处境,她能去哪里啊,天大地大,又能去哪里啊。她呆呆的询问道:“如果我找不到去处了,找你,你会收留我吗?”
千亿愣了,“何处此言。”然后突然想到些什么,立马急切辩白:“我真没有对姑娘做什么啊,我真没——姑娘,你不会认为刚才我——”
宛兰鄙视的看了一眼千亿,嘴部抽搐,久久才说:“我又没怎么样,你不用急着为自己辩护什么。放心,我又不会那么无聊。我是说,我特别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到家里,就要被逼成亲,我很不想,只能想出这个办法逃避,我怕我一回去,不久之后就得成为蒋府的媳妇了。”
说道此次,宛兰开始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是挺想念前些天和你策马狂奔啊摔山洞的经历,虽然当时有些怪异,但真正回想起来,放佛就在昨天。可是为什么过不了几天我就得被迫嫁入呢?”
看着宛兰低着头传来时不时的哭泣,千亿走近一些,很想给予安慰,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最后只是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