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有些无语,一个呆在家里的人,会想着打仗?“你是不是没时找事做啊,带兵打仗的事你哥会负责。听老婆大人的话,乖乖睡觉!”
“素儿,这你就不懂了,我是最近才发现这兵书上的东西不仅可以打仗,对于治理家庭,或者经商也是不错的。所以我才想多学一点,不要被人瞧不起。”他转过头,如同一个野兽发出沉沉的低吼:“我不希望别人看不起我。我要他们知道,我不是个废物!”
蒋堂之后也没有在理会她,就着油灯,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还时不时的沉沉低语。宛兰尽管不放心,还是放由他做吧,这是他能够发泄的方式。
这个看似废材的男人,恐怕心里有几千万个野兽在狂奔,只是这草原如此的大,还没能咆哮,就被无情的镇压。
第二天下午,爷爷、老爷和大夫人难得来到蒋堂和宛兰的居室,只是顺道看下蒋堂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了。见到蒋堂过得还行,寒暄叮嘱几句,他们转身欲走。蒋堂羞涩的问了老爷:“爹,我想问你个事……”
“说吧,孩子。”老爷慈祥的说着。
“就是……就是你还在为盐的事情儿烦恼吗?”蒋堂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
“哦?看不出堂儿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啊。”大夫人淡淡的笑道。
别说蒋堂了,宛兰都觉得大夫人的话实在是让人恶心,好一个拐弯抹角的骂人方法——恐怕大夫人是像指责蒋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大娘你!”蒋堂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吞了下去,露出一脸的怒色,但是能怎么样。他转念一想还是渐渐放下心口的高亢怒火,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对着大夫人。
“行了,行了。”爷爷出来解围,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堂儿,还是说下你的意见吧。”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我是觉得不如卖到别的国会比较好一些。”蒋堂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堂儿,你是不是呆在**上的时间太久了,连消息都有些滞涩了?我听权儿说,边关战事似乎紧了些,战争也是有可能一簇激发的。”大夫人犀利的分析道,还时不时的斜眼瞄下蒋堂,大有一番深意的鄙视。
老爷还肯同了大夫人的观点,他偷偷的瞄了瞄外面,小声的说道:“我也是听外面做生意的朋友说,现在的世道不太正常。不知你们知道吗,当今的汉朝的圣主,就是……”
大夫人很有默契的把门关上,老爷才似乎安心,小声的说道:“吕太后!”
宛兰不惊吃惊,这吕后可以说是很强悍的老巫婆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女皇帝应该是吕后无疑了。汉惠帝时期,吕后因嫉妒戚夫人,将该夫人做成了著名的人庤——五官全毁,手脚权断,三观尽毁。汉惠帝死后更是忘乎所以,贪恋权利,弄得国家乌烟瘴气。
爷爷哀叹道,“如果是她,那战事的确很有可能发生了,我想想,她在位已有四年了,越累越有些无情了。我们是要小心点。”
宛兰想了想,在位四年的话,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她有些糊涂,小脑袋瓜子完全不够用了——早知道在学校历史就应该多背点了,虽是文科生,还真是有些惭愧啊。
“我想把盐卖到别的国似乎有些不行,其他的办法暂时也没有想到。唉——当初就不应该扩张盐厂了。”老爷叹息道。
“老爷,你就别多想了。我觉得在南越贩卖就行了,大不了储存在仓库里,来年再卖,这样的方法行得妥些。”大夫人是思考道。
大家觉得这个法子还行,也默不作声,蒋堂有些焦急,“可是我还是觉得……”
“堂儿,你还是安心的在**上养伤吧。这些事情你就大可放心吧。”大夫人笑眯眯的说道,可在宛兰看来,如同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从头到脚都是虚伪。
蒋堂愤愤的咬紧牙关,仿佛都能听到那些坚硬牙齿发出来的咆哮。
宛兰看见蒋堂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显露,倒是把大夫人吓得逼退一小步,过了一会便镇静下来,高傲的仰起头。宛兰抚摸着蒋堂的手,让他安静下来,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劲是如此的大,险些就把她弄得脱臼,疼的宛兰急忙抽出手直哼哼。
待他们走后,蒋堂双手插着腰,一言不发的坐在**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宛兰知道他心里非常难受,安静的给他倒了杯水,顺顺气,之后走出房间,留下他一人。
宛兰坐在后门,看着远处的山峦,尽管已没有了那仙风道骨的滋味,可是那雄浑壮辽阔的风味也没能吸引她。她的心里想着,还是刚才那一番的侮辱。
侮辱不是对着宛兰,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安安静静的做好本份,只要不引火上身就好。但是这有用吗?于事无补。
大夫人刚才那口气,除了小瞧人的样子,更主要的是恶狠狠的撺夺——将蒋堂所有的一切全都剥夺。如果这个事情如猜测的那样,那么大夫人是想把家里的所有全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传给蒋堂,不知道这样说,大夫人这个人是慈母还是恶魔。爷爷曾经说过,老爷和两位夫人的情感事情不是一帆风顺的,大夫人在很早的时候就怨恨老爷和二夫人了。从现在来看,大夫人做的大部分都是针对二夫人和蒋堂,假设下毒的伎俩是大夫人做的,现在大夫人又假惺惺的把家里的主事权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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