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宛兰在翁夫人那里哀求证据的时候,蒋堂翻身起**,打开她的柜子,“这个不忠的女人,一定把那手绢藏在这里了。还说跟这贱骨头是普通朋友,鬼才会相信你们的话!”
一想起这个女人将这手绢收得紧紧的,大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这个手绢应该就是那个贱骨头送的,这上面绣了一个“蜀”字,一个破手绢就收藏了那么久,可见这些小人是多么的败坏道德啊!
找了几个柜子,都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手绢,“要是给我找到了,我就当这个女人的面,撕烂它,踩碎它!我叫你败德,我叫你不忠!”
想起这段时间,这女人就会假借送饭给翁大人,假惺惺的骗得了老爷和夫人们的好感,实则披着姣好的面皮尽做些猪狗不如的事情!在上次跟着她去往大牢的时候,如果不是碰到好友多聊几句,早就抓了他们个现行。正如她所说,毫无证据,他就算说破了嘴,她死不承认,有什么办法。
实在气不过,就打了那贱骨头几顿,哪晓得这个人会反抗,狠狠的冲撞了他,实在丢死人了。他为了出这口恶气,花钱买了狱卒好好的教训这个贱骨头!
不过这些事情,他没告诉这个女人,省得她闹腾,被老爷他们知道了也不大好。
小心的翻着翻着,蒋堂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小木盒,很是普通。若在以往他定然不会理会,“难不成这也是这个贱骨头送的?”他打开一看,却只有十几个半两钱。
蒋堂猛然想起,这个盒子不是她藏钱的地方吗?蒋堂曾见过她鬼鬼祟祟的塞钱进去,当时蒋堂所想的,放点私房钱不是什么破事,他也干过,居然很巧就放在旁边的柜子。心里想想,私房钱怎么还剩这么点,以蒋府的实力,私房钱都是以千计算,只是各自不知道是几千了。
“这个坏女人啊,定然拿这些钱去做了什么事,才留下这么少。”蒋堂皱着眉头,“我想起来了,那个榜泄的真迹,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莫非是用这些钱买来的,难怪神神秘秘的。想必是用来讨好李大人的。闭关市之前,我被催债得那么凶,都不见你帮我,哼!”
蒋堂不禁笑道,“可惜啊,李大人终究没有答应放人。哈哈哈——实乃我想要的结果啊!就是要好好的折磨死你们,才解我心头之气。”
蒋堂心里想,“那我要不要说出来呢?说了又要闹一场,费脑费力。算了还是不说吧,免得又指责我乱翻她东西。”
门吱呀一声打开,蒋堂惊慌的赶紧把盒子塞进衣柜里,关上柜子。
“你在干什么呢?”宛兰不悦的问道。
“我……我到处转悠,我是……躺着累了。”蒋堂急忙说道,再呵呵的问道:“你怎么回来那么快,翁夫人,她怎么样了?”
宛兰累得躺倒在**上,“不怎么样啊。这个翁夫人,硬是不给我那些证据,因为翁大人对她没有说过一句实话,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我其实还不相信你咧。”蒋堂嘀咕道,然后眼眸微转,又笑道:“最近我又借了别人的钱,素儿,可否救济一下。”
“哼,多少啊?”宛兰撇过头去。
“不多不多,这个数字。”蒋堂说道。
“纳尼,这么多。我没有钱,你找爹问去。”宛兰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有藏着点钱,不如先借予我点,你要相信你夫君的话,我会还你的。”蒋堂笑嘻嘻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宛兰疑惑道。
“我都看见了,不就是那几个柜子吗?闭关市之前,我买了一大堆的铁器和牲畜,又被催债,也不见你帮我。这次再不帮,就说不过去了。”蒋堂笑道,心里却在打着算盘。
宛兰心里略微慌乱——怎么会被他看到,好死不死的,上次花钱租借真迹,都花了不少钱了,哪里还有闲钱。她慌张的说道:“真没了,你要借钱,问爹吧,真的,你还是问爹吧……”
“为什么?”蒋堂犀利的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宛兰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讲不出理由。
蒋堂盯着她,仿佛老鹰盘旋盯着底下狂奔的兔子。
“我真的没有了……我帮你去叫爹吧,你跟他……说说……”宛兰急忙跑出房间,心里一片慌乱,犹如六神无主。
*
第三天,宛兰决定还是去找翁夫人再软磨硬泡的,看看能不能打动她的心。
不过自己这边倒也“着了火”,这蒋堂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越来越怀疑的样子,让她担惊受怕,她反倒不怕和他讲道理——当然都不是实情——她最烦这种猜疑了,让自己难受。
走近番禹城,想买点礼物,却见一个人跪在众人面前,上面立了个牌子。据说是葬父,求大家可怜可怜。
宛兰看过去,只觉得眼熟。终于想起来了,这人莫非就是李大人的下人。上次赠送真迹的时候,他跑来苦求着李大人发慈悲给工钱,埋葬他父亲。看来是索要不成,才来这街边博取大家同情了。
这李大人还真是人面兽心啊,表面上风光一片,还赈灾呢,私底下却克扣下人的工钱,下人死了爹也不放抚恤费。想想就觉得恶心。
正要离开,却突见前面,怒气冲冲的过来几个壮汉。宛兰赶忙闪将一边。壮汉将旁人推开,对着那个下人就是一脚。
只听得那人惨叫倒地,几乎爬不起了。众人很快围拢过来,再旁指指点点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