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素儿,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蒋堂温柔的笑道。
宛兰一阵感动——太像电视广告里的益达广告,那个女的回眸一笑,“这是你的益达”——虽然有点不合情谊,但蒋堂那种温柔的大气,她真的觉得到了一丝温暖的依靠,就像现在,习惯的靠在他的胸怀里,聆听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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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爷宣布了一件事情,“明天,我就要去看看那些个新划拨的造船厂,大约外出十天半个月的。”
“那我们陪着你去吧——”二夫人关心的问道,万分的体贴,给老爷夹了多一些的菜;“那就多吃一点吧。”
老爷会心的笑道:“那倒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这次多亏了素儿啊,只是省亲一趟,就能多得两块地哈哈。”
大夫人立马附和的笑道:“那是那是,素儿是什么人,可以说蒋府里最聪明的就是素儿了,如果没有她,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宛兰意味深长且苦大仇深的看着大夫人,体会下什么叫做三分真情,七分虚伪——那甜美无邪的笑容,光看表面就会觉得温暖人心,但那深层次的话语,外加那犀利的眼神,实则冰冻刺骨让人无法生存。
宛兰也会意的笑道,高唱着赞歌:“那是,但话说回来,蒋府自从有了大娘,整个府就是蓬荜生‘灰’了,真是千年难遇的人‘柴’啊。我等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那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说这段话的时候,老爷却是对着二夫人说的,说得极其含情脉脉,“还有这周边的船厂还有盐场,你也得多多留心才是啊。”很明显这段话,是背对着大夫人说的。
大夫人完全一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淡定的吃着饭。宛兰能体会得到这种爆发前的沉寂,让人先是感觉到威力爆发的余波。
二夫人有点受**若惊,眼珠转了一下,无比担忧的说道:“老爷,这管管家里的杂事,我倒是没有什么,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情。可是管管周边的船厂还有盐场,我怕有些力不从心啊。要不让姐姐来——打理打理,我很相信姐姐的能力。”
大夫人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二夫人。
宛兰没有说话,感觉此时说话有些不合情谊——大夫人居然会带着感恩的神色来看待二夫人,差一点就因为二夫人的话而眼泪盈眶,好一个姐妹情深啊。真是——让人恶心作呕!
老爷回眸看看大夫人,会心的笑笑,宛如初见时的迷人,“你说她啊——我看算了吧。我特别不放心她打理我的船厂和盐场,她做的那些事情真是人尽皆知,我害怕她还砸了我的面子。我最为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玩一出什么监守自盗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
大夫人重重的将筷子一砸,“啪——”霍的一声站起来,破口骂道:“蒋庭仲,你别太过分!去年的事情,到现在你还记得清清楚楚,你是纯心只记得这些,还是忘记以前我给你打理船厂的时候。”
蒋堂急忙拉住宛兰,焦急的眼神示意她——赶紧撤离。宛兰也非常识时务的说了声“吃饱了……”急匆匆的跟着蒋堂离开,刚走出大门,就听到里面的喧闹,两人扒着门,偷偷往里面看,心里紧张不安。
老爷将筷子径直丢到菜里,二夫人吓坏了一般急忙劝阻道:“二位都别闹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没必要还拿到现在还在吵啊——老爷你就少说几句,姐姐确实有打理船厂盐场等能力啊,交给她确实很合适啊——”
老爷板着脸,大声说道:“你听听,明白我让她打理船厂的原因了吧。你这般恶心,真是让人无法忍受。还有直呼我的名讳,你是不是纯心跟我过不去吗?既然你那么想争,为何不正大光明的提出来,而是背地里使手段。”
大夫人苍凉的笑道:“我使手段,难道就你没有使吗?最近那些新建的船厂,你敢说你没有和当地那些官员,侵占农民的田地,翻倍的扩大面积吗?难道你自己又能干净多少啊!”
“侵占田地我可以不计较什么得失,那你呢?你有没有去动我的账务呢?”老爷气愤莫名,身子不停的发颤。
大夫人先是没有说话,但立马大声反驳,“我没有——好你个蒋庭仲,一到出事了,就立马想到我,一到出事了,就立马怪到我的头上。那是不是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而你自己呢,所有的好事都是你一人占有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手上到底有多血腥,我不过是有样学样。蒋庭仲,你也不过是个小人,还真以为自己多么的高尚啊!”
二夫人拉住老爷的手,喋喋不休的劝道:“老爷啊,咱们还是先安静下来吧。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何必动怒呢?姐姐说的,可能是误会老爷了,你就原谅姐姐她吧。好好的一家人,何必整天你猜我疑的……”
老爷一把推开二夫人,径直直视大夫人,板着一张脸。
“啪——————”
门外的宛兰和蒋堂是看得真真切切,老爷一巴掌扇过去,大夫人没留神跌在桌旁,撞得几碟的菜丁零当啷的掉落下来,砸了个稀烂,混着肉和菜。
“还一家人呢?你这样就算对得起我啦?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妇人……”
这样的吵闹声,自然引得一些下人嘀嘀咕咕的围观了,很快大家一片倒吸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