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丢了这么多钱,云父立刻急了。
“这么多?咋能丢呢?屋里这也没进旁人啊,是不是你塞别地儿忘了?”
“不可能,就在这儿,我今早儿起床还瞧了一眼,云姣她……”
说到这儿,云乐刻意停了下来,脸上是惊讶的模样。
“咋了,快说呀。”
云父心疼钱心疼得不行,正翻找着床铺,恨不能掘地三尺。
“云姣她早上来屋里梳头,我翻钱的时候她刚好进来,应该是也瞧见过。”
想到如今还没回来的云姣,云父的神色也一下子变了。
“你今天看见她拿着一个大包走的是吗?去哪儿她说了吗?”
云父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可能。
“没。我问了,她不说,埋头就走了!”
云乐眼角眉梢都是丢了钱的焦急和懊恼,倒是丝毫瞧不出破绽的模样。
“完了,那肯定是了!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养出个家贼,这么多钱,她拿着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云父气得狠狠拍了一下褥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跑就跑了,她人跑了,可最值钱的东西却留下了。”
是陈潇。
云父一惊,忙将脸上的怒色收敛了起来。
陈潇披着一件外套,婀娜走了进来。
她挥开云父来扶她的手,低头打量了下被翻找得凌乱的床铺。
“不用找了。她跑就跑了,可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在我这里,既然她眼皮子这么浅,为了点钱大学都不上了,小乐,再等三天,她如果真的不回来了,那这个大学你去上。”
云乐吃惊望向这个继母。
虽然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她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功夫来劝服陈潇,就算平日里母女感情冷淡,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么不得磨上几日?
如今她这么干脆利落说出来,倒让人害怕了。
看着云乐犹疑不定的眼神,陈潇笑了笑。
“小乐,你也是我的姑娘,和我亲生的没什么两样,你们两个,谁去念这个大学都是好事,既然她见钱眼开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你顶了她的姓名,去上这个学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晚,云家的灯亮了很久。
而后的十几天里,云家便一直像平日里一般正常过着日子。
偶尔有人问起他家大姑娘哪去了?云父也只打哈哈,说去县城里和同学玩去了,就这样给搪塞下去。
而私底下,云父已经偷偷去找人去把学校档案里的照片给改了。
至于户籍本,上面并没有具体照片,只要拿着足够的资料,便能顺理成章顶替了那个人的身份。
在一切都做好准备之后,在云乐的殷殷期待中,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日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