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左亭安震惊地喊出了声,“他们成功了?”
“没有。”管家摇了摇头,“肖司令派人安抚了那些百姓,说他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在华国土地之上犯过罪行的瀛国人活着走出华国,但同时,也请大家平复下心情,不要对已故的同胞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和侮辱。”
时峥这话,说得很巧妙。
他话里维护的,是已故的左家无辜之人,那些人是同胞,不该为子孙后代的恶行付出被人掘坟的代价。
可对于左亭安,他可是半个字也没维护,半句维护也没说。
百姓们没有对左家的祖坟动手,可这恨意更加倍地加诸到了左亭安的身上。
左亭安也明白了过来,脸上是复杂的神情。
黄包车很快到了地方。
不是曾经的左家大宅,而是一间普通的民宅。
巷子里,还能看到在洗衣服的妇女和扯着风筝到处跑的小孩子。
“少爷,老宅已经卖掉了,为了筹集赔偿款项。如今这间屋子,是我新租的,是目前剩下的钱所能租到的最好的房子了。您将就一下吧。”
管家无奈道。
“那么多铺子还有田产,卖了以后就剩这么些钱吗?”
左亭安的话语中满是怀疑之色,好似这些银钱被管家中饱私囊了一般。
左亭安只知道让筹钱,但当时正是关于他的传闻最严重的时候,想要出手田产铺子谈何容易,价格被压低到不能再低。
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天天早出晚归,给人陪着笑脸,就为了都卖上一些价钱。
就连他的家人都有了意见。
“就算左家是主家,可咱们也要为自己着想吧?你儿子如今还没结婚,让未来亲家知道你给左亭安办事,这亲事那还能成?”
妻子的抱怨,儿子的沉默,都让管家心上压上了无数座大山。
如今,左亭安的质疑,让管家心寒不已,也更笃定了自己的决定。
“少爷,那人在里头等您了,您进去吧。我去买些饭菜,给您接风洗尘。”
管家没回应左亭安的抱怨和质疑,只低头恭敬道。
左亭安也没再追问。
他如今好奇的,是究竟谁来找自己?
用肩膀顶开虚掩的门,左亭安穿过简陋的前院,进了屋子。
里头,是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男子,看着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样,打扮得一副精英模样。
可是,左亭安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好,我叫张好文。”
男子主动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