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能如此胡闹?这么远的路程,您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
云姣急地眼里都是泪。
原主的记忆里,云老夫人这位祖母待她如珠如宝,她体质孱弱,经常生病,幼时更是好几次都差点去了。
是云老夫人,她抱着还是孩童的原主,一夜夜的熬,给她悉心喂药。
最艰难的时候,云老夫人更是逢庙便拜,遇观则跪,她什么也不顾了,满天神佛,只要谁能庇佑她的宝贝孙女,她便给谁塑金身,修观宇。
原主远嫁之时,连祖母都未曾再见一面,心中可想而知是有多悲痛。
“我的姣姣,我的姣姣呀,祖母闭眼前能再见到你,我什么都满足了。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漠南有没有人欺负你?瘦了,又瘦了!”
云老夫人仔仔细细打量着云姣,恨不能连一根头发丝都好好检查一遍。
祖孙两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云姣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耶律平之。
她盈盈一拜,“多谢耶律兄长,愿意带祖母奔波来此,圆了我们祖孙二人的遗憾。”
耶律平之从云姣进入这间屋子后一直在沉默。
这也是他和云姣的第一次相见。
此刻,他忙上前想要扶起云姣,却在要触碰到云姣那一刻怅然收手。
“姣姣,不,柔嘉长公主,您严重了,两家情分在此,和亲一事,耶律家有愧于你。”
说完,他朝云姣深深一拜。
第166章回收女帝称霸系统(十)
耶律平之在见到云姣的那一刻,才知诗句中所提到的,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是何等意味。
他与云姣从未见过面,但在通信之时,一直是将这位小妹视作未过门的妻子来看待的。
父王告诉他,云姣小妹父母兄长皆为国捐躯,自己应当敬她,怜她,为她遮风避雨,承担起她父兄该有的保护。
耶律平之也是这般做的。
后来,他们在回京路上得知和亲之事,也收到了云姣从漠南送来的书信和贺礼。
耶律炆气愤心疼不已,但宫宴事了后,耶律炆也曾私下对耶律平之说过。
“我们或许都被姣姣这柔弱的身子骨给蒙了眼,她果然是安答的孩子,够聪明,也够直接,大景将她送去了漠南,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能够在事情无法阻止之时,尽力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利用好手中这仅有的几张牌,为自己在漠南谋得最大的生存空间。
耶律炆不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相反,他觉得云姣如此作为,才称得上一句聪慧。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就是利用你们耶律家,同时也是给耶律家提个醒。
云家满门快为大景死绝了,最后只换来如此结局,你们耶律家还是异族,圣上虽然用着的时候高官厚禄拉拢,但是一旦边陲平静,便是耶律家布云家后尘之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