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长认得苏觅脖子上的这串项链,当年父亲送了她们姐妹俩一人一条。给姐姐的洁白无暇的白珍珠项链,给自己的却是条红珊瑚项链。她喜欢的是白珍珠。
但父亲总把她想要的给姐姐。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觅儿今天怎么穿黑衣,大好的日子。”
理事长眼睛还盯着那串珍珠项链。
苏觅抬眼看理事长的装扮。理事长今天穿了套红白相间的套装,丝质的长裙勾勒出她风韵犹存的身材。长发柔顺的披在一侧,露出一张和母亲有六成像的巴掌脸。
“黑色衬觅儿,但今天场合确实不合适。”
关清流今天穿了身暗红色中山装,手里拄着紫檀的拐杖。
“觅儿这次就不要过多和人打招呼了,幼青跟着你妈妈给各位叔伯敬酒吧。”
“是因为我的着装吗?”
苏觅抬头,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休息室。
“你这次考试的事闹得整个pcei人尽皆知,还不够丢人吗?”
关清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被门外包房里的人听到。
“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你还非要我说出来!”
“到底丢人的是谁呢,姥爷。”
苏觅的黑眸流露出一丝嘲讽。
理事长想出言制止苏觅,此时休息室里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
关清流、理事长、夏幼青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是一封邮件,邮件内容是一份日记的节选。
“这是妈妈生前的日记,妈妈根本不是自杀,是被小姨活活逼死的。”
“小姨以家族之名威胁她,让一个抑郁症患者觉得自己的存在,拖累家族,拖累父亲,还将拖累自己的女儿。”
“就为了一点虚名,竟要活生生逼死自己的???亲姐姐,”
“这个家里,丢人的到底是谁!”
苏觅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理事长面前。她看着理事长这张故作镇定的脸,这个女人用恶毒的言语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这么多年还在亲姐姐的女儿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嘴脸。
她的心难道是生了疮,长了蛆。
让人恶心的要命。
夏幼青恐慌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种事。
关清流愤怒的一跺拐杖,紫檀木拐杖在木地板发出闷响。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吗!是想把家丑宣扬的人尽皆知?”
苏觅笑了,好看的唇勾出一个讽刺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