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有个痣,贺云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陈丽雯,“是爸爸的战友陈伯伯的女儿,陈丽雯。他爸爸早些年牺牲,母亲过世,把她托付给我们家照顾,她上大学后就搬了出去,怎么,她惹你了?”
子言这才明白陈丽雯和贺家的渊源,原来是在贺家长大的,那相当于是亲人般的存在吧。
“我刚才和她吵架了。”子言一脸心虚,自己刚嫁过来就把他的亲人得罪了,怕是不好交代了。
“怎么吵架了?她是不是欺负你了?”贺云州剑眉一皱,担心起来。他家媳妇娇娇弱弱的,性子又软,陈丽雯那性格高傲又盛气凌人的,自己这小媳妇对上陈丽雯,那还不得吃亏吗?
子言想了想觉得直说比较好,万一陈丽雯恶人先告状,她就落下风了,“她是不是喜欢你?结婚那天,她说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刚才她在路上,她跟别人说你娶我是可怜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那么说,我很生气,就和她吵架了。结果,她被气走了。你不会生气吧?”
贺云州不知道结婚那天陈丽雯还说过这种话,简直太过份了,她也算是在贺家长大的,怎么能这样诋毁他的妻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去找她让她像你道歉!”
“不要去!”子言拽住了他,“那你,是可怜我才娶我的吗?”
“你别听她胡扯,我怎么想的,她能知道?”贺云州知道子言为什么不高兴了,陈丽雯那高冷,傲慢的性格,说那些话,肯定是伤子言的自尊了,“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我怎么偏娶了你?”
子言小脸上都是他喷洒过来的灼热呼吸,鼻息间也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小脸热热的,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为什么娶我?”
贺云州微微挑眉,有几分不自在,又很坦荡地说:“老子喜欢你呗,还能为什么?”
子言的心脏怦怦地跳动着,小脸也绯红一片,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女人都不能免俗,就爱听些甜言蜜语。娇噌道:“你,你粗鲁,你才不是我老子呢!”
贺云州不想让子言委屈,可还是委屈了她,陈丽雯,太不像话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
吃过晚饭后,子言洗漱后躺下了。她拿着一本书看,缓解紧张和不安,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贺云州洗漱完进来,只穿着一条军绿色的短裤,露出了粗犷的体魄。肩膀宽厚和腰腹组合成了倒三角,肌肉一块块的鼓着,线条优美,充满了力量感。
小麦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让人看的脸红心跳,邪念丛生。只是身上的皮肤,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可见是经历了多少生死瞬间,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贺云州反锁了门,来到床边坐下,见子言端着一本书看着。眼神飘忽,小脸粉红,明显是在害羞。他拿走了她手里的书,放在桌上,而后倾身躺在了她身边。
子言正想让一让位置,却被她一把抱在怀里,身体便和他结实的胸膛契合在一起,隔着单薄的睡衣,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火热和坚硬。
子言虽然早就和他有过了亲密的接触,但毕竟还生疏的很,她娇羞地抬头,正对上他灼灼的视线。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子高挺,嘴巴的唇线也很完美,不管是哪个角度看,都是好看的。
贺云州的怀里是她娇软馨香的身体,他的血液在沸腾,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想要将她一口吃掉,却又怕她像那夜紧张害怕,便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无法参与到子言的生活中,因为,他身不由己,但很想去了解她的一切,“你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你都怎么过的?”
子言能感觉到他身体迸发出来的渴望,也能感觉到他的隐忍,她咽了咽嗓子:“也没什么,爸爸妈妈每天都很忙,云磊也不经常在家里,大多数就我自己一个人。
我每天打扫一下卫生,做做饭,看看书或者电视,偶尔会有人来家里串门,然后时间就这样过去,我也开始上班了。”
贺云州眯眼,眼神变得很危险,一字一句问:“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嗯?”
噢,这个男人又来了,这还用问吗?子言眼珠一转,有些狡黠地说:“你闭上眼,我告诉你。”
贺云州挑眉,但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还不忘提醒她:“说吧,我在听。最好能让我满意。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两片柔软的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温热的带着淡淡香气的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脸上。
贺云州只觉得身体窜起了一阵热浪,直达下身,他骤然睁开双眼,黑沉沉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小丫头:“你在做什么?”
子言双颊绯红,吐气如兰的道:“我在用我的方式向你表达我有想过你。”
贺云州的脑袋轰的一下,什么理智都没了。低头,结结实实地吻上了那两片他觊觎了许久的红唇。
床头的灯亮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容颜,他的表情似难过又似享受,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苦。
子言完全容纳了他,她羞的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十指紧扣,肌肤相贴,无比缠绵。
耳边清晰带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犹如一头野兽一般,要将她吃掉,一颗颗汗珠滴落在她的皮肤上,滚烫而灼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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