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分得清楚,情欲都无法让他不清醒。
苏妧抱着膝盖,好一会儿没动。
身上大片的红痕,芸桃羞着脸上前道:“王妃,奴婢服侍您起身罢。”
昨夜闹得动静大,外头的婢女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妧将头埋进膝中,无声哭泣出来。
所以她对陆砚瑾来说,不过只是个泄欲的工具?
抽身后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纵使两人还在欢爱,他也可以保持醒着。
感觉到悲怆,可苏妧又无可奈何。
府中下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的,前些日子王爷许久都不进主院,只宿在书房。
可昨个夜间二人又似是无
事一般,甚至那动静,听了只叫人害羞不已。
周氏也听说此事,用着金燕的手抬起又放下。
如此反复好些次,身旁的妈妈都过问道:“夫人这是怎得了?”
周氏满脸纠结,“你说,瑾哥儿到底对苏妧是个怎样的心思?”
妈妈顿了顿,倒是不大好评价王爷的事。
于是含糊道:“奴婢瞧着,王爷对王妃,其实也不过就是对自个媳妇的样子。”
>>
周氏转瞬又将勺柄给捏紧,“可我瞧着,倒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她又絮叨着,“从前的时候,若是瑾哥儿有不满,早就使了手段,哪会像如今,竟还委屈自个住在书房之中,让她住在主院。”
妈妈也是摸不着头绪。
转头,妈妈就想到什么似的,“夫人不是一直都想要府中的管家权。”
周氏斜她一眼,“你不早就明白。”
妈妈眼中添些滑头,“不论王妃究竟会不会管家,还是故意同夫人作对,若是她有了孩子,老祖宗看在她腹中孩子的面上,也会给个安慰。”
“届时夫人再要,王妃有着身孕还要忙着照顾自个,管家权自然还是夫人的,何乐而不为。”
妈妈说完,周氏眼中闪过些光亮来。
府中进项不少,瑾哥儿名下铺子多,宫中赏赐也一向都是大方的。
二房三房虽没有大房铺子多,可却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只是府中的银钱,花着的多是她们大房的。
老祖宗尚在,又不能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