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尘璧:……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捂住头。
青阳大叔在娘子的捂嘴笑中,憋笑解释道:“其实没什么的,我十多岁还尿过,璧儿像我,像我。”
青阳尘璧偷觑叶可卿,她双手把嘴捂得严实,看上去憋笑得艰辛。
“我出去一趟。”青阳尘璧闭了闭眼,如今最是脸皮薄的年岁,他匆匆关上院门,不顾是否看上去落荒而逃。
刚出去,他爹那大嗓门就爆发出洪亮的笑声,边笑边断断续续说:“璧儿,璧儿他还尿床。”
就怕隔壁邻居听不见似的。
“哎。”青阳尘璧单手捂住了眼睛,罢了,尿床总比让人知道真相好。
马车在阡陌上带起骨碌碌的响声,孙氏夫妻驾来接叶可卿了。
两厢见过礼之后,叶可卿就要走了。
她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一个包袱,都是来了这里置办的。
青阳尘璧还没有回来,她也不知他是不想见她还是有事。
于是,她心中忿忿,生了些不知名的怨怼。
孙氏夫妻把她扶上了马车,她打起帘子张望,道:“可以再等等吗?”
“好,不着急不着急。”孙老爷很好说话的模样,又与青阳大叔闲聊几句。
一道少年人的身影匆匆跑来。
叶可卿眉间的阴霾一扫而光,唇角勾起笑意,喊道:“不急,你小心腿上的伤。”
青阳尘璧的额角有了一层薄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从车窗那里往上递。
叶可卿的脸颊像春日的花一样,染上粉红,灿烂绽放。
她从窗户探手去接,与少年温热的手指擦过,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一时忘了言语,只笑着看他。
他亦看她,眼里是叶可卿从未看到过的认真。
好似要把她烙印进心底,滚烫炙热。
“山高水长,记得回来。”
“嗯。”叶可卿乖巧点头。
少年人之间的情谊,向来不加掩饰,一便是一,二便是二。
马车渐行渐远。
叶可卿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三块三角形的桂花糕,温热软糯,上面缀着桂花,升腾的热气带着扑鼻而来的桂花香。
那日,她想吃,他没让。
叶可卿对着桂花糕嘟囔道:“怎么?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马车驶出了城,跑了一个白天。
叶可卿伤刚好不久,还需要多休息。
几个人进客栈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