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手指有力,整个手掌都钳握在她脚脖子上,像是扎带一般,紧紧的扎着她的脚腕。
她的脚腕处的血液似乎都在他的钳握之下,难以流通了。
“不想死,别乱动。”
李泰声音很冷。
“婢子来。”竹香低头含住萧玉琢脚腕上的伤口,用力一吸。
呸,她朝旁边吐了一口,却似乎并没有吐出什么来。
李泰冷冷翻了她一眼,“这样不行。”
竹香脸色难看,看着越王握在萧玉琢脚腕上的手,她也很急。
她又低头含住伤口,还未使劲儿,却突然被人提着衣服,扔在了一旁。
竹香一惊,抬头一看,大喜过望,“将军!将军您来了!”
声音激动的发颤。
景延年看了眼萧玉琢脚上的伤口,一手握住她的脚腕,一手掐在她的小腿上,低头用嘴含住她的脚踝。
他用力猛吸。
萧玉琢只觉的像是一只巨大的吸血虫趴在了自己的脚腕上,那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全身的血都吸干一般。
“疼……”她忍不住哭叫。
李泰哼笑一声,站远了些。
景延年呸的吐出一口污血,血色都变黑了。
他又猛力一吸。
“疼死了……嗷嗷……”萧玉琢哭嚎。
“忍一忍。”景延年沉声说道,他声音好听,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萧玉琢不知是意识还是真的,只觉得脚腕上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她靠着石头微微挺起上身,眯眼看着景延年。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英气勃发,甚是好看。
他低头为她吸出浊血蛇毒的样子,专注又认真。
他双手捧着她的脚,脸上只有谨慎,没有丝毫嫌弃。
萧玉琢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她连忙别开视线,暗自提醒自己,昨日桃花林,他亲口说了,对她好不过是障眼法。
别开脸的萧玉琢恰撞上越王的视线。
越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含着嘲讽的意味。
昨日桃花林的话,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听到的。越王此时正在心里嘲笑她吧?嘲笑她不过是男人的借口,利用的对象,嘲笑她的感情只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演义吧?
“好了!”萧玉琢想从景延年手中收回脚来。
景延年的手却突然发力,将她的腿脚控制的死死的。
“不用你帮我了!”萧玉琢瞪眼看着他。
许是她声音有些大,口气也冲的吓人。
竹香明显被吓了一跳。
景延年略有些愕然的看她一眼,“我知道有些疼,你忍一忍,得把余毒清干净。”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来,那匕首看起来古朴简约,但匕首的刀刃刚碰到她乌红肿胀的皮肤,便立时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