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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3页)

章斯雨沉默着,她仍旧开了电脑,此时,她很想找到林一尘,哪怕他是个很坏很坏的男人,她也不会怕,她也会有一种安全感。然而,犹豫片刻,她终究没有打开QQ,她在文档里继续着她的小说《林家的事儿》。文中,李英芝是林怡然的母亲,现实生活中,章斯雨的母亲也叫李英芝。

…………

李英芝临产前没有任何征兆。

确实,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何时会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不到19岁,娘也死得早,没人教她。这天,李英芝从广播室里回来,吃过饭后,到山上砍了一担柴。本来是喊林先勤去挑的,可他被周转飞喊去了,据说是因为先勤教过书,让他当会计,还说只有他拿得起这个工作。李英芝看婆婆刘风华在糊鞋布。锅里熬的糊面干了也不好做事。当然,李英芝也不敢要婆婆去挑。于是,只好把一大担柴歪歪斜斜的从山上挑下来。后半夜,李英芝的肚子就疼了起来。

林先勤被一阵呻吟声惊醒,点了灯,看李英芝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吓了一跳。再看李英芝的手搭在隆起的肚皮上,才想起来别是要生了!林先勤顾不得披衣,就推母亲的门,喊道:妈,英芝要生了,要生了!

哦,刘风华在床上应了一声,慌什么?我生了你们五个,还不知道?还有一会呢!你先去集上把接生的黄婆接来,把仙云喊起来烧一锅开水。林仙云的头发像个鸡窝。她擦着眼从稻场上抱了一捆棉梗,坐在灶门边烧了起来。当林先勤和黄婆赶到时,李英芝的衣服已湿透了。先换件干衣服!黄婆麻利的从箱子里拿出接生用具,口里还不停地说:别怕,别怕!是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孩子出来了,你就享福了!鸡汤有你喝的呢!

李英芝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刚开始时,疼痛一阵阵袭来,疼得她不能喘息。她只好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吸着气,然后再忙着把它吐出来,这样,疼痛也许会有点减轻。几个小时后,好像有一件很重的东西把她拉着一起往下坠,可是,总也不能落地。她的心就这样悬浮着、裸露着,与她的身子一起坠啊坠,并被悬崖绝壁包围着,被尖石挂得鲜血淋漓。那不是蹦极,蹦极是一种释放。可李英芝却释放不了,在这僵持中,李英芝就努力睁着眼睛,想寻找出口,寻找着陆点。在矇眬中,有一丝眩目的白光射向了她,她看到了她的母亲:母亲笑着,那种笑溢满母性的光辉。母亲的眼睛也在笑,目光柔柔的……李英芝安静下来。就这样,她提着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黄婆来到床边。黄婆的手一抚摸在李英芝的额头上,李英芝的泪就流了下来。她需要抚摸,就像母亲柔和眼光那样的抚摸。因为这抚摸给了冰凉的她以丝丝温暖。黄婆坐在李英芝床边,看着英芝。也只能看着。孩子不出来,她也不能硬拉出来。几十年的接生生涯,这样的场面她看得太多了。可对李英芝,她却有一种心疼心痛。她就像母亲那样不停地抚摸她,在她耳边轻语,要她挺住,再挺住。刘风华起来后,在李英芝床边站了一会儿。她看到李英芝闭着眼,几绺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上。她叹了口气,出去了。孩子生下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两点。是一个健康的女婴:头发湿湿的,牢牢粘贴在小脑袋上。小脸粉红粉红的,她就是婵娟。是林家又一代人,是林先勤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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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芝饿了。黄婆在婵娟落地后,看李英芝气色还好,就在她头上系了一条毛巾,手摸摸孩子的脸蛋,走了。鸡蛋面条是林先勤端来的。林先勤看着斜倚在床上的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了一天一夜。可他却不能帮她,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他的眼光扫到床上的婴儿身上:小小的,就像小猫小狗。这家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看李英芝吃得津津有味,林先勤黝黑的脸也散发出亮光。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刘风华进来了:缸里没水,你去挑几担回!

转身时,一句令李英芝终生难忘的话钻进她的耳朵:生了个丫头片子,还……

李英芝被深深地刺痛了。这种痛甚于分娩;这种痛使她的心阵阵痉挛;这种痛使她冷得发抖。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蜷在床的一角。那一刻,十九岁的她才明白伤痛的含义。

林先勤尾随刘风华出去了。

两串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李英芝看着身边的婴儿,竟是那么安静,好像她已明白她不应该吵闹,不应该让别人心烦一样。李英芝心里涌起一泓最柔的清泉,她能明显感觉到Ru房有点胀痛。虽然还挤不出一滴奶汁,但她已成了一位母亲了。第三天早上,李英芝胀痛的Ru房终于射出了浅白的奶汁。它堵着小婵娟的嘴,无须她吸,就朝她嘴里喷去。李英芝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这种零距离的接触和被撕扯的微微疼痛使她觉得幸福。这是对她所遭苦难和所受委屈的最好补偿与回报。

因为她曾诞生生命和正哺育生命。

……

写着写着,章斯雨再也写不下去了。她也曾孕育生命,可是,可是……章斯雨的手指无力得散落在键盘上,是韩静波一掌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她恨,乃至漠视,而后漠然。

第二章转侧难眠

14

深夜三点的时候,章斯雨在床上靠了一会儿。与韩静波已分开睡的她拿着手机发呆。意外的,她竟发现里面有一条短信,是林一尘发来的,看时间,刚不久。上面写着:小雨,我睡不着,你在做什么美梦?

章斯雨的眼有些潮湿,她回复道:没睡呢!

很快,林一尘说:你在呀,太好了!

好什么好,深更半夜的,不睡干啥?

林一尘说:想你……

想起韩静波,章斯雨脑里突然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她说:我也想你。

真的吗,小雨?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林一尘说。

恩,真的。

小雨,久违的心动的感觉使我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为你,我竟变得转侧难眠。你知道深夜思念一个女人的滋味吗?林一尘说。

不知道。章斯雨的心在微微颤抖,她想听他说出来,她仿佛有一种情感饥渴。其实,她哪里又不知道那种滋味呢?

林一尘说:是蚂蚁在心尖一点点吞噬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舒服而又有点微疼。

章斯雨说:呵,这么具体?

林一尘说:一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将我重重击倒,我成了你的俘虏。小雨,折磨我吧,好吗?

怎么折磨你,傻瓜?章斯雨说。她忍不住想笑。

小雨,我渴望你折磨我,折磨我的肉体,折磨我的精神。折磨我麻木的灵魂。

章斯雨的心狂跳起来,干瘦的“肉体”这两个字,在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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