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长公主担心的面容,一漫含笑反握住她的手,“皇姑母别担心,没事的。”
<divclass="tentadv">大长公主招了招手,让侍女端了热茶来。拉着一漫坐到圆桌旁,眼神关切,神情殷切,“一漫啊,你是怎么了?皇姑母听说你父皇怎么把清思殿给封了,都是一家人。”
看到皇姑母的关心和疼爱,一漫稍稍松了一口气,“皇姑母,我就是因此来的,有件事想让皇姑母帮忙。”
“你这孩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一漫垂下眼眸,抿了口茶,“父皇怀疑我与泰云侯之死有关,但那日在皇姑母这里,所以想请皇姑母帮我进宫做个证。”
大长公主沉吟了一会,“泰云侯不是早就死了吗?你在府里那日,他应该已经下葬了吧。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一漫抬眸微微一笑,“听父皇说,那日方老夫人不见了,所以才传出些风言风语。皇姑母只要进宫复述一遍那日侄女与您说了些什么,帮侄女求求情就是了。”
重点不在泰云侯之死,而是要让皇姑母证明她与谢家是清白的,没有以皇姑母为桥梁说些密谋搭桥的话。
一漫这番话还有诸多漏洞,本想再解释一番圆谎。没想到大长公主蹙了蹙眉头,沉思了一会,便叹了口气。
“也罢,那日你确实一直在我府中。你先梳妆一番,吃点东西,待我换了衣服,便进宫去为你作证。”
一漫惊讶的看着大长公主,眼中带着感激和笑意。
她确实没想到,年幼时忘却的亲情,并未因时光而有所损减,反而一直是一颗能荫蔽她的大树,顿时心头一软。
一漫起身恭送大长公主去唤衣服,松了一口气。
忽然闻到一股花香,便含着浅笑走到花厅外头,想看看来时路过的花朵。
刚走出花厅,便看到管将军带着羽林卫,脸色难看的站在回廊上盯着她。
一漫一愣,眉头一皱,又瞬间松开。
回头一看,大长公主并未更衣,此刻正站在不远处,身后几十个随扈正拱卫着她。
脑海中忽然响起太子所说的‘当心’,一漫垂眸微微摇头。
此时大长公主在随扈的保护下走了过来,声音无奈,“大公主,你也要理解皇姑母。皇姑母虽然是你的家人,但也是这大凌的大长公主,要以国事为重。既然陛下要你嫁到沙陀国和亲,缔结两国友好。那便是皇命,也是你的福气,更是你留名青史的好机会。此等为国为民的好事,怎能轻易耍小孩子脾气呢。”
一漫笑了笑没有说话。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忽然听到一阵风声,一漫厉声道:“不必出来。”
大长公主也是公主,必然有暗卫。
一漫目光流转,见大长公主眼中带着异色,就知道大长公主知道她这话是对暗卫说的。
一漫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行了个礼,“皇姑母说的是,那日我顶撞了父皇,父皇或许还在生气吧,毕竟随身保护的暗卫非要盯着侄女,骂都骂不走。有什么也该同父皇说清楚,毕竟是亲生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多谢皇姑母指教,侄女这就回去同父皇告罪。”
有皇家暗卫在,就说明还不是皇帝的弃子。大长公主便是了解皇家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才会眼中带着惊讶。
因为到现在并没有明确要将一漫送去和亲的圣旨,她不知道皇帝是否是真心诚意要送她和亲,还是只是想吓唬她,给她一点教训。
一漫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此时若是不挑拨大长公主与皇帝的信任,动摇她的猜测,坑她一把,就亏大了。
大长公主欣慰的点点头,从身后侍从手里拿过披风。挥退随扈,上前帮一漫披上。
“正是啊,都是一家人,好好同你父皇道个歉就是了。若是你父皇再骂你,皇姑母便给你做主。”
一漫展颜一笑,点点头,便转身走向管将军。